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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蓮池眸色深邃,挑眉看著他,一副任你隨便打的模樣。
林寶錚單杆拄地,餘怒未消:&ldo;你認識我?怎不躲?&rdo;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他的臉,竟覺少年的臉上,似乎還有些許的不甘和憤怒,顧蓮池看著她臉上的血跡,神色更為複雜。
她見他不動,撇了長杆去,開始甩手腕了:&ldo;好,我拿傢伙算是欺負你,讓你嘗嘗本姑娘的拳頭。&rdo;
說著揮拳要來打,架勢十足嚇唬他:&ldo;快說你到底是誰?認識我嗎?&rdo;
顧蓮池只緊緊盯著她的眉眼,就不開口。
他眉宇之間,帶著絲絲的冷意。
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他身邊帶著的那些人,她也見過。
可是在哪裡見過這冷峻少年呢?
她一時又想不起。
想不起,自然就不去想,少女此時才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管不了那麼多,一手抓住顧蓮池的領口,掄起拳頭就要打他:&ldo;不說算了!&rdo;
四目相對時候,顧蓮池才是抿唇:&ldo;我是誰?我是狼心狗肺沒良心的人,何必問呢!&rdo;
這話說的,不敢上前的喜童捂住了臉。
她們氣氛怪異,陸離更是擔憂,在一邊叫著寶錚。
然而此時,林寶錚的耳朵裡面,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只覺面前的少年話裡有話,像有倒刺一樣。她揪著少年的衣領,舉著拳頭作勢要打,可看著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竟是怎麼也下不去手。
到底還是退後一步,放開了顧蓮池:&ldo;算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天你奪了花燈是你本事,劃了我一下,我也打了你,算個兩不相欠,我走了!&rdo;
她轉身要走,一直沒有動的顧蓮池卻是動了。
他扶住她的雙肩,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頭一低,狠狠磕了她的額頭,也不知道他的額頭怎麼能那麼硬,撞得她眼前發花。林寶錚驚呼一聲,修長秀美的手在她眼前一掠而過,她捂著額頭憤怒不已:&ldo;你找打!&rdo;
她原本卡在頭頂的虎面,此時就掛在顧蓮池的指尖。
少年連連後退,看著她勾唇笑。
一邊的侍衛隊已然將他護了起來,那盞九尾妖狐紅花燈也遞了他的手上,顧蓮池赫然轉身,提燈下樓。
紅燈映著他的臉,英美而又妖嬈。
林寶錚揉著自己的額頭,氣得還要追上去,卻是被陸離死死拉住,她臉上還有傷,他擔憂不已,扳著她臉給她擦臉。顧蓮池上觀月臺時候,就已經亮了令牌,自然沒有人敢為難他,此時他一離開,望月樓的人生怕惹出事端,趕緊來疏散人群。
陸離檢視了傷口,稍微鬆了口氣。還好傷口不深,已經不再流血。兩人挽手下樓,十分地掃興。本來就是個姑娘家,他幾次看著她的臉,覺得是因為自己才害她受的傷,還丟了面具,心裡愧疚得很,伸手將頸上的兔面摘下來,這就也卡在了她的頭頂上面。
他第一次主動拉起了她的手腕:&ldo;其實頭燈我已經有了很多,要不要都沒什麼,反正都出來了,咱們去天橋放水燈怎麼樣?等回去了,讓我舅舅給你配些藥,保管你臉上不能留疤!&rdo;
她才不在意那些:&ldo;好,正好去放放晦氣!&rdo;
陸家的孩子們,除了陸離,那幾個做事都有套路,林寶錚不喜歡他們,總愛和陸離在一起,他又呆又笨,倒是和她投緣。
兩個人這就往天橋去了,路上,陸離還直說她,不叫她凡事認真,說以後吃虧。林寶錚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就冒出去了,她不善於說教,卻也勸著他,有什麼話就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