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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路,不,應該說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沒有回頭之路,我與你既不能同生,那便共死。上窮碧落
下黃泉,我都要生生世世的與你糾纏。”南宮雪月一雙美目流轉著憧憬之光,輕輕的抬起纖纖玉手,指
向鳳清瀾左邊的一條道,“那條路的盡頭便是‘碎心’的解藥。碎心之毒,之所以要施毒之人才能有解
藥,那是因為碎心其中一味藥便是煉製者的血,而解藥中也必須有煉製之人的血,我以是死了一次的人
,那顆解藥便是世上唯一的一顆,十日之內你若不能將它送到盛京,那人必死無疑,而遠在此處的你,
必將與皇位擦肩而過。屆時不管登基的新君是誰,都不會容得下你。在盛京的十一皇子與十二皇子便會
成為新君的墊腳石。”她依然笑著,手又指向自己身後與有解藥之相反的方向,“楚淡墨在這邊,要走
哪一條路任君選擇。”
鳳清瀾沒有再看南宮雪月一眼,甚至沒有絲毫的由於,便一步步的朝著她靠近,步態優雅,不急不
躁。
從來沒有一刻,南宮雪月像此時一般期待著鳳清瀾不要走進她。心口突然傳來一種幾乎絕望的窒息
,從前她渴望他靠近時,他總是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而如今他終於向著她走來時,卻是為著另一個女
人。
南宮雪月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中有著極致夢幻的妖嬈,偏偏一滴晶瑩的淚水劃過她的眼睛
,那一刻就好似南海光華萬丈的觀音垂淚,有著一種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痛徹心扉的悲憐。獨臂抬起,玉
笛緩緩的橫在唇邊,最終眷戀的看了鳳清瀾一眼。四指輾動,哀怨斷腸的笛音飛揚而出。她身後的那兩
個人,在笛音響起的那一剎那,呆滯無神的雙目倏地閃過殺光。兩人同時足尖一點,伸手敏捷的朝著鳳
清瀾飛躍而來,無論是動作還是速度都是那樣的一致,恍如一個人。
鳳清瀾卻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待著那兩人靠近,清潤的鳳目深入寒潭不可見底且冷冽刻骨。
當南宮雪月的笛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幾牆之隔的楚淡墨垂下的眼瞼猛然睜開,唇邊蕩起溫柔的淺笑
,低頭看著已經漫過她膝蓋的水,耳邊細細的聆聽著,當汩汩水聲中有了別的聲音後,楚淡墨唇角的弧
度不由的加深,她站起身來,朝著身後的石牆走去。
柔弱無骨的雙手按在石牆上,而後抬起手輕輕的敲打著。似是在尋在可以開啟牢房的機關。
鳳清淇見此對楚淡墨搖頭道:“啊墨,這兒沒有任何機關。”
楚淡墨聽了手頓了一頓,而後轉身對著鳳清淇道:“如此說來,安王已經檢查過這些四方搶,那便
請安王告知我,哪一處牆最為薄弱?”
鳳清淇雖然不知道楚淡墨問這個有什麼意義,但是卻知道她必然是有自己的計劃,於是伸手指向石
床之後的那一面牆:“若我沒有估計錯,這後面應該還連著一間密室,我曾經聽到對面傳來一些細微的
聲音。”
楚淡墨沒有絲毫遲疑,走到石床前,拖著被水浸溼的裙襬,躍上石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滿意的
聽到清脆的迴音,而後從腰間懸掛的錦袋中取出一雙手套,那是一雙幾乎透明的手套,有著一根根近乎
透明的絲線串聯而成,若不是細微的光下,那一根根絲線閃爍著星輝,鳳清淇幾乎看不到它的存在。
楚淡墨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手套攏於她秀美白皙的玉手上,就在那一刻,鳳清淇錯愕的看著眼中閃
過的一道道寒光,那是更甚利劍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