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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徐子青,雖說也有不願拖累兩姐妹的心思,卻也還生出了旁的念頭。
年泓智三人也幾番出手相助於他,卻是為了更加容易對他算計。
那這鬼陰陽姐妹,焉知不是如此?
徐子青嘆了口氣。
他分明曉得,能在他意識渾噩時為他拖住年泓智三人的鬼陰陽姐妹,對他所為多半都是好意,與那三人本質極為不同。
可曉得是一回事,心裡仍是免不了生疑。
這般惡意揣測,哪怕乃是不自覺而為,徐子青也會有所愧意。
但卻不會因愧意而有改變。
年泓智三人所行之事,對他到底打擊太大,從而也使他見人心存三分疏離,再想回復以往的心境,怕是再也不能。
于徐子青心裡,如今便只能對雲冽與重華深信不疑。
徐子青輕嘆:“雲兄有心了。”
雲冽神色冰冷:“修仙途中步步荊棘,其中以心魔為甚。你心性純和而能少入歧途,然而不可矯枉過正,否則心魔纏身,便有殞命之憂。”
徐子青默默聽其友人訓示。
雲冽又道:“正如年泓智三人,惡念起,心魔生,使其神智昏聵,故而對你窮追不捨,終至如此。”
徐子青再嘆。
雲冽對他的心思可謂洞若觀火,他才因對年泓智三人失望透頂從而心志改變,他這好友竟已覺察,再度告誡於他。
於是徐子青默然不語,等待下文。
“待你築基,自升龍門而入大世界,再入五陵仙門。之後所見、所聞、所歷諸事均與此間殊異,道心不正則易為浮華遮眼,你當時時自省,方可獨善其身,不被喧囂汙濁所累。”
此乃忠言,徐子青端正神色,認真應道:“是。”
大世界何其廣大,不知是小世界多少倍之多。徐子青心知以自己現下螻蟻般的身份,在這小世界裡尚且處處受阻,若是去了大世界,恐怕要遭逢更多艱險,讓他寸步難行。因此趁此良機,他那好友此回毫不援手,就是要給他重擊,使他能切身領悟“世事艱險”的道理。
他更知好友並非讓他自此時起便對人處處防備而無絲毫信任,若是如此,他見人則疑,便容易生出惡念、踏入歧途,從此與己身之道越行越遠。到那時,年泓智等人今時下場便是他的來日。
只是知易行難,徐子青唯有牢記雲冽告誡,好生揣摩。
終有一日他心境提升,便能超脫,做到“行善而有戒備,除惡而無鬆懈”,既能持身端正,亦有雷霆手段。
便如他所見雲兄一般,雖有殺性,卻無魔念。
雲冽今日說得頗多,對徐子青也如當頭棒喝,使他驚醒過來。
日後約莫還會遇到許多使人動搖甚至心生彷徨之事,不過徐子青自會端正言行、傾聽內心,於繁多思緒中尋得最為重視那一縷,打磨道心,堅定不移。
見徐子青若有所思,雲冽也不多言。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氣氛又仿若當日在秘境中一般,靜謐而默契。
徐子青也沒沉思太久,丹田中因強行壓制靈力而未愈的傷勢使他一痛,就將他的思緒喚醒。
想起那玄罡巨猿還在外頭虎視眈眈,徐子青醒覺,此時沒到安心的時候,還是要速速恢復靈力才是正道。
想定了,他心念一動,掌心裡就出現了一株淡綠色的靈草。
這靈草才剛現出,就有一股極其濃郁的乙木之氣在洞穴之中瀰漫。
此草名為元木草,因湖底洞天積年累月凝結了乙木之精,故而其四周靈草受惠,也吸入了大量乙木之氣,才孕育了這種靈草。
而後徐子青要出去秘境,加之身為木屬修士,就摘了好些成熟的下來,收入了儲物戒中。又因著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