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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但最多隻能算是珠圓玉潤,任誰也說不出那個胖子了:原本的圓臉變成鵝蛋臉,腰細了許多,大概是瘦了的緣故,個子顯得比原來高了不少。只是臉色實在難看,看著憔悴極了。
秦昭見了賀秋容,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賀秋容見了她,哼了一聲:“怎麼自己來了 ?你該把你的堂姐們帶來看笑話才是呢!”
秦昭被她噎了一句,當即叫道:“誰稀罕看你!我是怕現在不來看你,日後沒機會見了罷了!”她說完了就後悔了,到這個時候,她有什麼好跟賀秋容置氣的?怎麼嘴上就這麼不饒人,可話說到這個地步,她卻也不想忍了,看看賀秋容蠟黃的臉色,哼了一聲:“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醜樣子!這還是江寧第一才女呢,這樣子去開封,沒的丟我們江寧的臉呢!”
賀秋容咬牙道:“總好過你這個黃毛丫頭!”
秦昭伸手把開啟禮物匣子,把那長柄的小鏡子遞到賀秋容跟前:“你看看你,你現在好意思說你比我好看?”
賀秋容對著鏡子一看,也吃了一驚,鏡子裡的人臉色蠟黃,眼眶烏青,哪裡還有半分美貌,厭惡地把臉歪到一邊兒不肯再看。
秦昭忍不住罵道:“你不看難道就會變漂亮了?你就準備這樣子去開封?那你不如直接吊死,讓賀伯伯給你報個暴斃呢!也省的死在那不得見人的地方,到時候連魂兒都找不到家!”
賀秋容愣了半晌,猛地把鏡子奪過來摔在地上:“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要進宮的是我不是你,你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秦昭看都沒去看那碎了的鏡子一眼:“你剛才摔碎的鏡子值一百五十兩。”
賀秋容抓狂道:“不就是一百五十兩麼?我賠你!”
秦昭冷笑道:“賀姑娘好豪氣!不知道等進了宮之後,摔了東西,是不是也能用錢補上就行了,摔一次一百五十兩,敢問家裡給帶的銀錢夠你幾次摔的!”
賀秋容呆了一呆,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你是專門來氣我的麼?你是專門來欺負我給你姐姐出氣的不成?”
秦昭怒道:“我吃飽了撐的帶上幾百兩銀子的禮物只為了笑話你!咱們好歹也結識了一場,你說,除了你莫名其妙跟我二姐打那一架之外,我可曾得罪過你?你又何曾得罪過我?我們總歸認識了兩三年,難道我就不能專門來看看你?只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你腦袋哭傻了不成?”說著賭氣地把禮物盒子往她面前一推:“喏!一對兒鏡子被你摔了一個,只剩單個了的,你摔的自己的東西,我才不心疼呢!裡頭還有你喜歡的那本詩集,你呢,要是想圖痛快,就把另一個鏡子也砸了,詩集燒了才好呢!我沒工夫跟個哭包矯情!”
秦昭說著,把盒子抱起來塞到賀秋容的懷裡,然後扭頭就要走,卻不妨被賀秋容拽住手,緊接著被她一把摟住,賀秋容的哽咽聲變成了嚎啕大哭。
秦昭的眼眶也有些酸,同為女孩子,她簡直無法想象如果這樣的命運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就能比賀秋容表現的更好,賀秋容才十五歲,卻要去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做小老婆,不管那老頭子的身份如何高貴,可老頭兒就是老頭兒,更不要說她還只是那個老頭子許許多多女人當中的一個,這個老頭子甚至很可能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就算是成為寵妃也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人生之絕望,莫過如是。
賀秋容是在一個陰冷的雨天離開的,秦昭事先並不知道,後來從琉璃的口中得知,連瑜那天去送她了,回來的時候臉色很糟糕。
“連公子連傘都沒打,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就那麼一路走回來。唉,公子雖然花心了點,卻還是痴情的!”
狗屁痴情!秦昭心中暗道:他又不喜歡賀秋容,哪裡來的痴情?不過是看到個無辜的女孩子被送入深宮,心裡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