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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韻金枝玉葉的,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剛一進門就嚇得哭鬧,不肯挪動半步,被人扯著胳膊強行推進了牢房中。
「大膽,我乃東海侯嫡女,你們敢這樣對我?!放我出去!」蕭韻拍打著牢門,大聲哭喊。
可是掌事的宮人直接將牢房門一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只有她的聲音在走廊內反覆迴蕩。
「韻兒,怎得是你?!」一個熟悉卻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吸引了蕭韻的注意。
「你是誰?」蕭韻聞聲向一側望去。
斜對過的牢房一個女子抓著欄杆,頭髮不過寸長,身影單薄,面黃肌瘦,但是依稀還能看出曾經姣好的容顏。
「表姐?」蕭韻試探的問道,她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王浣顧不得其他,急忙問,「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表姐,我被燕瑰那個賤人害了。」蕭韻失聲痛哭。
王浣苦笑,燕瑰的手段狠辣,把蕭韻都牽扯到這般境地,估計所做之事應與她當時不相上下。
「別喊了,韻兒,好歹你是蕭家嫡女,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蕭韻半信半疑,「真的?那表姐你呢?」
她呢?王浣嘆息,她已經受了掖庭審判,就要去清淨庵服十年苦役了。
想當年她也是王家嫡出的娘子,金尊玉貴的,但是被這天大的富貴迷了眼,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如今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聽聞王浣要去服苦役,蕭韻被嚇壞了,「表姐,我該怎麼辦啊?」
她可不想變成王浣這個樣子,頭髮沒有一寸長,還要去庵裡舂米勞作。
可是吃裡扒外是蕭家最記恨的大罪,當年祖父就是因下屬背叛,行蹤洩露,被當時的諸侯葛意設伏折戟於徐州。
這是祖母一生最最痛恨之事,她怎麼就被燕瑰迷了心竅,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舉。
「快去給三公子傳信求情吧,也沒有別人能替你說話了。」
蕭韻好說歹說,掌事宮人才悄悄讓人給蕭宣傳了信。
「讓她在掖庭好好長長記性,好端端的我也被她連累,她還好意思讓我去求情!」
蕭宣怕被長兄遷怒,根本不願意再管這檔子事。反正左右蕭韻的性命無虞,就讓她在那裡老實待到出嫁也未嘗不可。
「什麼?三哥不會的,他不會這樣說的。」蕭韻難以置信跌坐在地上,方才她嫌地上髒,寧願站了一個時辰腿都酸了也不肯坐。
沒想到親哥哥就這樣放棄了她,他們可是最最親的手足啊。
另外一件囚室,燕瑰卻好端端坐著,仍然是長安貴女的樣子,絲毫不見半分囚犯的狼狽。
牢房的門被開啟了,燕瑰回頭,她等的人終於來了,不緩不慢的起身行禮。
「妾見過主公,還未曾恭賀主公與夫人新婚之喜。」
二人已經有一年多未曾見面了,蕭策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更加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氣勢更威嚴迫人。
「燕氏,我蕭策對你多有虧欠,可是與崔氏何干?你要下毒手至她於萬劫不復之地!」蕭策厲聲質問。
這世道雖對女子較為開放,但是主母與小叔子偷情被抓,仍然是大罪。
二弟還可以脫身,崔妙之卻要背負罵名,輕則被休棄,重則幽禁被殺,但都是再無翻身可能了。
「您愛重她嗎?」燕瑰不回答,反而問了這樣一個無關的問題。
「她是我夫人,我自然要愛她敬她。」蕭策不解,難道他不愛重崔妙之,別人就能欺負她不成。
「哈哈哈。。。」
囚室裡燕瑰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越笑越大聲,難以自己。
蕭策不禁皺眉,她還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