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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華哪裡願意懷疑自己的姐姐會做出這種事，只是姐姐的神情實在太過蹊蹺，為何沒有對這來之不易的孩子面露歡喜反而滿是擔憂。又加上她那天確實是失去行蹤一個時辰，那她到底去了哪裡？再是隱瞞不住，將心中疑慮全都和她說了，聽得齊妙連連驚訝。

直到他將這些全都說完，齊妙還是半晌不能回神，許久才道，&ldo;難道二郎覺得，這孩子會是……五哥的？&rdo;

話剛說出口，就被他以指抵唇，示意她不要說。

&ldo;就當做什麼都不知吧，以後姐夫若再問這種話，也為姐姐多留心些。&rdo;

齊妙微點了頭，還是驚異若是真的，那姐姐是哪裡來的勇氣。興許……是壓抑已久，衝動起來，就什麼理智都丟了。只是一想到這件事，同為女子，總覺羞恥難堪。姐姐已嫁，實在不應該和別人仍有瓜葛的，否則事情敗露，該要掀起多高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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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宋得了答案，回家時步履輕鬆，路過琳琅鋪子，便買了個撥浪鼓。他剛回到家，常夫人就迎了出來，滿臉責怪，&ldo;祖宗誒，你這是跑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要嚇死娘不成？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長點心吧。&rdo;

&ldo;不就是去外面走走，多大的事。&rdo;他撇撇嘴，又在母親面前搖了搖小鼓，&ldo;給我兒子買的。&rdo;

常夫人輕哼一聲，&ldo;就知道花錢買這些沒用玩意，有空多跟你爹學做生意。&rdo;

常宋不愛聽這些，疾步回到自己房裡，將門關得死死的，免得母親進來。他進去太快太急，嚇了屋裡人一跳。回頭瞧見妻子一臉驚嚇，走過去摸摸她肚子，又搖搖撥浪鼓，&ldo;兒子，爹給你唱曲子聽。&rdo;

謝嫦娥見他真哼起來，禁不住說道，&ldo;才多久，還沒成形呢，聽不見。&rdo;

&ldo;那我唱給你聽。&rdo;

謝嫦娥見他有些反常，像是開心壞了，&ldo;碰著什麼好事了？&rdo;

常宋頓聲，不滿道，&ldo;難道我哄兒子還不行，還不是高興的事？倒是你，從知道懷了孩子就一臉不痛快，總是在想事。是不是覺得我待你不好，你不想給我生？你不生，後院四個姨娘都等著呢，你給我擺臉色？&rdo;

他將小鼓重摔地上，再不願瞧她，開門就出去，頭也不回。

謝嫦娥怔神，看著被摔得支離破碎的小鼓，又陷入沉思。她竟覺得，孩子真是陸正禹的也好，她只怕，孩子生出來像常宋，又是一個讓人生厭的惡霸……她低頭看了許久肚子，輕聲，&ldo;要像你爹……&rdo;

‐‐像那個她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別人的生父。

常宋從房裡大步走出去，兩袖擺風，心裡有氣，十分不痛快。常夫人聞訊趕來，見了他就責備道，&ldo;作死呢，在你媳婦面前打碎東西，會驚動胎神的。&rdo;

&ldo;她總給我氣受，你瞧瞧她的臉，什麼時候笑過。&rdo;常宋冷笑一聲，&ldo;在床上也是，死人一個。&rdo;

下人聽了面面相覷，好歹是自己的妻子，卻在眾人面前這樣說，無怪乎那些達官貴人瞧不起常家，連做下人的心裡，也瞧不起。

常夫人到底是婦人，聽了這話伸手擰他胳膊，&ldo;閉嘴。&rdo;

常宋嘀咕一聲，坐在太師椅上攤了兩手，坐姿隨意舒服。常夫人在旁說道，&ldo;你是沒懷過孩子，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