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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空靈清淨的琴聲中,她輕輕閉上雙眸,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前世,赤腳踏行在那皚皚白雪的碧波湖邊,湖邊千鳥飛盡,空無一人,她就迷茫地站在那裡。
陡然間回首,卻遙遙見到有一樓閣,一個孤高畫質冷的帝王就坐在那裡,手拂琴絃,俯瞰著這個迷茫無措的她。
恍惚間,琴聲停了,她睜大眼睛,望著那個盤踞在高閣中的他。
他起身,也看向她。
他的唇輕輕動了下,那唇形彷彿在說:是你?
原來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阿宴仰視著那孤高的帝王,心間忽然泛起一股難言的酸楚,那酸楚並不是為自己,卻是為他。就在這麼一刻,她忽然想伸出手,去撫摸他寂寥清冷的雙眸。
可是他與她之間,真得好遙遠,一樓之隔,卻彷彿千山萬山。
恍惚間,阿宴想起,這個人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九五至尊,是自己妹妹的夫婿,是自己夫婿的君王。
綱常倫理,雲泥之別。
眼眸中忽然有些濕潤,原來上一世,她和他其實多少次的擦肩而過,可是終究是無緣無分。
仰視著那居高臨下俯瞰著自己的帝王,她忍不住在這皚皚白雪中大聲喊著:永湛,是我,我是顧宴,下一世將要嫁給你陪著你的顧宴。
可是風太大,帶走了她的聲音,他聽不到。
後來,雪花飛舞,遮蓋了她的視線,她再也看不到那個他。
她的淚水一下子流出來了,拼命地大叫著,向他跑過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一個呼喚:&ldo;阿宴,醒醒?&rdo;
陡然間驚醒,她緊緊攥著榻邊的軟枕,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眸中都是淚水。
她怔怔地望著眼前擔憂地望著她的容王。
此時琴聲早已經停了,容王來到了榻邊,抬手替她拭去臉頰的淚水:&ldo;阿宴,你說要聽琴,結果睡著了。&rdo;
他微微蹙了下眉:&ldo;怎麼好好的哭了?&rdo;
阿宴一把抓住容王的手:&ldo;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站得遠遠的,我拼命地喊你,可是你根本不理我,我跑過去找你,可是我跑不過去,怎麼也跑步過去。&rdo;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抱,頓時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靠在她懷裡,她這才覺得那個夢到底是夢,一切都不一樣了。
抬眸,望著這個少年眼眸中的溫柔,她忽然很想問他,你可知道,上一世的你在聚天閣彈著這琴聲時,我心裡好喜歡好喜歡聽的,可是我卻不敢多聽,只能就這麼走開了!
可是她卻不能問。
問了他也不知道的。
於是她只能埋首在他肩頭,用修長纖細的臂膀緊緊環住堅硬的他,低聲呢喃道:&ldo;你竟然在夢裡不理我,你就那麼遠遠地看著我,我好難過啊!&rdo;
容王抱著她,蹙著眉,輕淡地道:&ldo;可是我現在沒有不理你。&rdo;
阿宴挑眉,張嘴去咬容王的耳根:&ldo;可是你在夢裡不理我。&rdo;
容王被她咬得有些癢,笑了下,躲開,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她的頭髮,帶笑的聲音低啞地道:&ldo;要不然你再做一個夢吧,這一次我在夢裡一定理你。&rdo;
再做一個夢?
阿宴終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抿唇笑著,輕輕地道:&ldo;算了,我不計較你在夢裡不理我的事兒了,只要你現在理我就行了。&rdo;
她心滿意足地望著帶了溫柔笑意的他,攬住他窄瘦的腰肢,霸道而滿足地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