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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昭:「……??」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顧國公又提了件事:「明年春闈你準備得如何?」
宋初昭艱難道:「再看吧。」
顧國公:「再看?你不想去?」
宋初昭繼續推諉說:「再說吧。」
顧國公沉默下來。
敏銳的他,覺得自己兒子……大約是有心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國公:我只是臉長得兇,你信我!你信我啊!!【晃肩膀】
第21章 談心
這頓飯最終在宋初昭一頓頭皮發麻中結束。
她生怕顧國公再問她一些關於春闈的事,快速吃完了飯,便起身告辭。
顧國公那股原本計劃跟兒子談一談人生的強烈慾望,在察覺出她強烈的牴觸情緒之後,被迫暫停。好在他的內心經過雞腿的撫愈,變得堅強很多,沒有因此覺得難過。
在晚飯後突然空閒出來的這一段時間裡,顧國公又開始獨自思考起那個伴隨了他十幾年,卻每次都在中途斷裂難有進展的人生難題——他的小兒子到底在想什麼?
一直到入夜,顧國公與夫人一起躺到床上,蓋上了被子,也沒有從這個問題裡掙脫出來。
安靜的環境與突然空虛的心神,更給他創造了胡思亂想的機會。
這一次他能參考的證據比以前多,心情也比以往都要寧靜,所以探索得比較深入。
其中,最核心的兩個問題為:五郎為何突然要與自己一起吃飯?又為何會主動給自己夾菜?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吃飯了,即便是在家宴裡,顧風簡也始終保持著疏離禮貌的態度。與他說話時,能簡則簡,絕對不會超過十個字。還會主動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
雖然顧風簡很少在明面上表現出他的不悅,但顧國公還是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取到,每次自己跟他寒暄之後,他都會變得不大高興。
顧國公也不想總頂著一顆破碎的心去煩他,加上頻繁被陛下派往別處,無暇細思,久而久之,父子關係就變成了這樣。
五郎今天的舉動……是在主動和他示好嗎?
顧國公翻了個身。
他對顧風簡,那是極愧疚的。
他回憶起顧風簡年小時,躺在他的懷裡,乖乖地抱著他,睫毛上掛著眼淚,甕聲甕氣地同他說想回家。
他當時只能低聲安慰,說很快要帶他離開,又許諾說自己會常去看他,可是最後都沒有做到。他甚至不敢再去。
顧國公不由心酸。五郎當時是不是特別失望。
一個人蹲在清冷的山頭,託著下巴,望著蔓延到雲霧深處的石階,默默等著自己的身影出現天地盡頭,從早到晚。
他以前總是叫自己刻意不去思考這些事情,因為一旦想起來,便是痛苦煎熬。然而對於五郎來說,他就是那樣一日一日熬過來的。他對自己的痛恨,積累在過往的每一天裡。
顧國公想得眼淚都要流下來,腦子也越來越精神。
五郎一定特別難過,當初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青山上。
或許還會以為自己不拿他當家人。
顧國公坐了起來。被子撐起,帶進來一道風。顧夫人凍了下,跟著迷迷糊糊醒來。
她偏頭一看,悶聲道:「你做什麼呢?怎麼還不睡?」
顧國公鑽出被子,把邊角給她掖平。然後坐在床沿上,兩手撐著膝蓋,低垂著頭,開始今夜的失眠。
顧夫人望著他的背影,躺了會兒,也爬起來,從背後兩手抱著他,喚道:「顧郎,你在想什麼?」
顧國公聲音喑啞:「我在想五郎。」
顧夫人問:「五郎怎麼了?」
「我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