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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喘了半天粗氣，&ldo;不要挑戰朕的耐性。朕只要你一句話，是不是你乾的？&rdo;

武氏正色，&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您還能讓他們活嗎？既然您想知道，我就告訴您，兩位格格，不是我殺的。是她們身體本就不好，我還沒動手，就沒了。省了我不少事呢！至於，那兩個阿哥，呵呵，一個是我乾的。另外一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手上還有條人命，想知道嗎？&rdo;

雍正眯眼，聲音如冰，&ldo;說！&rdo;

&ldo;弘暉，您的嫡長子，是我殺的！那碗毒蘑菇，其實根本就沒毒。是我下的藥，才成了毒蘑菇。春兒，她和李氏一起，成了我的替死鬼！&rdo;說完，渾身輕鬆，脆聲笑起來。

整個養心殿空蕩蕩的，至於武氏笑聲，聽著讓人脊背發麻。幾位血滴子暗衛蹲在屋頂橫樑上，頓時覺得後背似乎有條蛇在攀爬。一致抖了幾抖。

雍正呆坐半日，方問：&ldo;為什麼？那是朕最疼愛的兒子。是朕的嫡子！&rdo;

武氏嬌笑，&ldo;正因為他是您最疼愛的，最珍視的。我才要毀了他。你還記的我曾經告訴你的話嗎？你剝奪了我獲得幸福的權利，我就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您明知道，我有婚約，還是跟我父親說，要納我為妾。您明知道，我不願意攪進這皇城之中，還是逼著我來了。您知道嗎？看到弘暉，我就恨。本來，我也可以像烏喇那拉氏一樣，做位夫人，做當家主母。可是，你居然把我當秦淮女子，輕飄飄一句話，就收到屋裡。我呸，你毀了我的夢，我就要毀了你最珍愛的東西，你最喜歡的人！&rdo;

雍正瞪著武氏，不說話。

武氏笑了半天，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這才止住，抿嘴問：&ldo;爺，您可真能裝啊。您這麼喜歡烏喇那拉氏，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後悔啊，等我看出來時，她已經學會自保了。呵呵！真叫人扼腕。要不然，我哪會去殺弘暉啊！害一個孩子，有損陰德。我應該直接向烏喇那拉氏下手。什麼李氏，什麼年氏，都是障眼法。我早就應該看出來，您最愛的，真正愛的，是烏喇那拉皇后！唉，真叫人遺憾啊！&rdo;說著，拿帕子擦擦手，仰著頭，笑看雍正。

雍正停了半日，終究說了句，&ldo;你是朕‐‐一見鍾情的女人。&rdo;也是我唯一沒有派人監視的女人。可就是這個感情用事，害死了我三個兒子！

武氏像是聽了什麼大笑話似的，笑彎了腰，&ldo;爺，您可真逗！一見鍾情？什麼叫一見鍾情？比得上我跟阿牛哥十幾年青梅竹馬嗎？比得上我的阿牛哥非我不娶，等我二十餘年嗎？比得上你的皇后，為了你晝夜憂心嗎？四爺，我笑，我笑您到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是您最喜歡的，最需要的。四爺，難道，您就沒發現，您為了皇后，已經動用了太多的勢力了嗎？當初，我就應該殺了她，也讓您嘗嘗，什麼叫失去摯愛的滋味！&rdo;

血滴子侍衛隱在暗處，一個個渾身冒冷汗，&ldo;我的媽呀，幸虧平日裡沒得罪這位主！這可是殺人不見血呀！&rdo;

雍正沒說話，擺擺手。暗處幾人出來，攙起武氏就往外走。武氏一把拍掉他們的手，高傲地說：&ldo;我自己會走。不勞費心。&rdo;

雍正依然坐在御案前，一動不動。直到武氏幾人的身影看不見了，才低聲吩咐：&ldo;將她禁於儲秀宮偏殿。一切對外如常。&rdo;黑暗處，有人答應一聲，便悄無聲息了。

又停了半日，雍正高聲喚來高無庸，問：&ldo;你們主子娘娘這兩日如何？&rdo;

高無庸頭也不敢抬地回答：&ldo;回萬歲爺的話，主子娘娘吃的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