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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有點。
他這些天覺得夏鏡生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有了些許轉變。這個最初在他心目中總是客套周到謙和有禮的學長,原來也是會故意打趣他,偶爾耍些壞心眼的。但唐樂並不覺得失落或者幻滅。
人與人之間總是越是熟悉才越是放得開,這說明他和夏鏡生心與心的距離變得更近了。於是多餘的客套才被收了起來,願意把自己更真實自然的一面表現給對方看。
可今天晚上與自己家人吃飯的時候,他好像又端了起來。
不僅是他父母總是稱呼他全名的問題。他們一家人之間,全然找不到一點親暱感。他能體會到夏鏡生的母親對自己兒子的關心在乎,可表現形式卻是如此官方生疏。
不僅如此,他的父母在思維觀念上也略顯奇特。
朱靜那件事,唐樂願意無條件相信夏鏡生是無辜的,可他的父母卻只相信流言蜚語。而且,他們倆才多大的年紀,正常就算談個戀愛,哪有那麼著急就見家長的。
也難怪今天中午夏鏡生在提起他們時,唯一的介紹就只有「難相處」了。
唐樂心裡有許多嘀咕,但最終還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於是模稜兩可地回答道:「還好吧……」
他說完後,耳邊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
從隔壁的被窩裡探出一隻手,摸摸索索挪到了他面前,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說實話。」
「……」唐樂伸手揉了揉腦袋,「我覺得……你和他們好像不是很親。」
「嗯。」
夏鏡生應過以後不再吭聲,於是唐樂為了避免尷尬,只能繼續想詞補救:「阿姨還是很關心你的。但她好像對你有點誤會。」
「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以為是你把朱靜學姐的前男友給打了,」唐樂說,「明明我才是被打的那個。」
他說得忿忿不平,可夏鏡生卻是全無回應。於是空氣再次恢復了安靜。
「……你不會,真的把人給打了吧?」疑惑過後,唐樂試探性地問道。
這一次,夏鏡生倒是回答的挺快的:「你不覺得他很欠揍麼?」
「……」唐樂嚥了口唾沫,「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那天你去了醫務室以後的事,」夏鏡生說,「他大概是被揍了氣不過,回去才發了那個帖子。」
唐樂無語了。夏鏡生那天來醫務室找他時看起來一臉若無其事,唐樂只當他中間那些時間都在和老師解釋緣由,原來還有那麼一出。那人在帖子裡絕口不提此事,怕是沒討著好,要面子。
「那也不是你的錯呀,」唐樂立場十分堅定,胳膊肘拐成麻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也是他先動手的,活該,就是欠揍。」
「早知道我就忍到老師走了再動手了,」夏鏡生笑著嘆了口氣,「結果這事兒學校裡沒人知道,傳到我爸耳朵裡倒是飛快。」
唐樂回憶了一下夏老先生那一臉嚴肅,頓時打了個激靈。
「……那阿姨說你總是逃課,也是真的?」
「其實這也是他們突然過來的原因之一,」夏鏡生緩緩說道,「我曠課總數太多,在系裡名列前茅,被教務處抓典型了。」
「會掛科?」唐樂替他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但有可能會被殺雞儆猴記個處分。」夏鏡生語氣聽起來並不擔憂。
「那怎麼辦,」唐樂著急,「你爸不是在學校裡有很多熟人麼?不能幫忙?」
「可他也不一定會幫我。」夏鏡生說。
「為什麼?」唐樂不解。就算相處模式比較特殊,親兒子檔案裡留個處分總不是什麼好事。
「我期末參展作品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