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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一樺搖搖頭,無奈地問:“你寧願相信我是強¥奸犯?好吧,如果那樣能讓你好受點,隨你怎麼想。”
不是的,黎承睿想搖頭,可是他心裡卻有個聲音,帶著自欺欺人和近乎卑微的奢望,奢望一切真相就只是如此,席一樺只是強#奸犯,阿凌只是死於自殺,林翊,只是一個單純的,被傷害了的少年。
可是他騙不了自己。
陳子南、吳博輝、鄭明修、程秀珠、曾傑中,所有因涉案而死去的人一一浮現在他腦海,早先有些自己以為多想了疑點,此時又如電影放映機一樣在腦子裡重新轉動播放。
只是這個播放,像有絲線纏住了心臟,看一遍,痛一遍。
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臉色慘白得不像人,但是他必須命令自己做一些事,做一些督察黎承睿必須要做的事。他衝席一樺點點頭,冷聲說:“我知道了,如果,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為之前誤解你而道歉。”
席一樺目光有些擔憂,說:“阿睿,你沒事吧?”
黎承睿看著他,幾乎有種將事情向他和盤托出的慾望,這畢竟是他最信賴的兄長,可是他不能,以席一樺的精明,只要他此刻說出林翊的名字,席一樺不出一天就能查出前因後果。
在他心裡,始終不捨得對林翊不利。
黎承睿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阿睿……”席一樺在他身後叫他,“你去哪?”
“去,查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黎承睿頭也不回,艱難地往外吐出字,“我不信你,樺哥,對不起,我不能就這麼信你。”
80、第 80 章
這個晚上;黎承睿把自己鎖在警局辦公室裡,對著電腦看了一晚上。
直到黃品錫突然闖了進來,他才抬起頭;睜著疲憊的雙眼,渾渾噩噩地問:“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你不是正在休假?”黃品錫皺眉看他。
“哦,”黎承睿呆滯地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天色早已大亮;外面的大辦公室熙熙攘攘;同事們已經陸續上班。
“幾點了?”他問。
“八點五十。”黃品錫看了看錶,擔憂地問,“你不會一晚上都在這吧?”
黎承睿揉了揉臉頰,甩甩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幾天沒回來,有點掛念手上的工作而已。”
“阿睿,你臉色很差,沒事吧……”黃品錫狐疑地盯著他,“有事不怕講的,兄弟們都撐你。”
黎承睿勉強扯了扯嘴角說:“沒事,勞煩你幫我弄杯咖啡,齋的就行,不加糖不加奶。”
黃品錫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黎承睿目送他離開,不動聲色地刪掉了自己電腦的查詢記錄,利落地關了電腦,然後站了起來,趁著人還沒到齊,走出了辦公室。
他每走一步都覺得像踩在破棉絮中,渾身像別人從脊柱處抽取了支撐這個身軀的力量,從辦公室走到停車場居然令他冒出虛弱的冷汗。黎承睿閉上眼喘了喘氣,又睜開眼,鑽進車子發動汽車,朝一個地方開去。
他徹夜查了阿凌的檔案,包括他的自殺鑑定,十六歲的少年被官方認定從三十層高的樓上跳樓自殺,在他剛過完自己生日沒幾天,這個樂天爽朗,照片上一派陽光健康的男孩被一錘定音死於自己厭倦了自己的生命。
那個自殺認定做得很粗糙,可是他與重案組的同事卻從未懷疑過,因為他們都先入為主了,他們事先知道少年曾經遭受慘無人道的**,他們潛意識裡都以為人在被那樣對待後不想活了是正常的。
可是直到真正認真端詳阿凌的照片,看到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洋溢的蓬勃生氣,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