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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弟,師兄給你道歉,師兄給你磕頭,求求你——」
何天睿紅著眼,啞著嗓子衝著那紅衣人影大喊:「阮瀾!!」
那道人影像完全沒聽見般,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足尖在枝頭輕點,整個人在半空消失了。
那群魔修已經發現了這群待宰的羔羊,興奮的圍住他們,用惡意的目光來回打量著。領頭的魔修是個長相妖艷的女人,她一眼看見了青卿,挑了挑眉,對自己的手下勾了勾指頭。
「我最討厭長的比我好看的人。」她輕飄飄向青卿一點,「你們幾個,去把他的臉給我劃了。」
——
唐久回去找九淵,路上又遇到一波打架的,和魔修對抗的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個個年輕挺拔,統一穿著天青色鑲白邊的道袍,修為最低的也有金丹中期,最高的居然是個元嬰高手。唐久不由暗暗讚嘆,畢竟他這身修為是和九淵雙修修出來的,佔了很大的便宜,可這些弟子明顯訓練有素,神情堅毅,面對數倍於己的魔修依然挺身而上,一看就是名門正派培養出來的好苗子。
只是對面魔修數量太多,這些弟子明顯有些撐不住了,唐久不再猶豫,拔劍飛身入場,一招「卷山海」橫掃而出,無雙劍氣翻滾狂湧,將上百名魔修齊齊擊飛十餘丈。
那些弟子以為是哪位路過的前輩出手幫助,正面帶感激的要來道謝,卻見出手之人看上去竟是個比他們還小的少年,個個震驚瞪大了眼睛,一時連道謝的話都忘了。
不是他們吹噓,他們玄天門被譽為修真界第一大派,不僅是因為掌門阮松濤是修真界第一人,也是因為門中弟子個個天賦異稟又勤奮刻苦,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金丹境,大師兄宋明月更是元嬰巔峰的高手,已是名聲遠揚的第一天才。可眼前這個少年,方才展露出的境界分明是化神境!
宋明月也很是驚異,不過他行事向來穩妥,咳了一聲提醒師弟們不要失了禮節,主動向唐久拱手道謝:「多謝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師承何處,如何稱呼?待大戰過後,在下必登門道謝!」
宋明月不是在說客氣話,方才若沒有這位小友出手,他們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對方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宋明月打心底裡佩服,很想和對方結交一番。
還有一點,就是不知為何,他看著這位小友,竟然異常面善,從內心深處想和他親近。
咳,他應該不是見色起意吧。宋明月有點心虛的想。
「道友客氣了。」唐久回禮,「無門無派,名字更是不值一提。在下還有事,恕先行一步。」
有許多隱世的修真之人不願透露自己的師門也是常事,宋明月雖然遺憾,但也不再追問,和師弟們一起目送對方離開了。
「誰的玉牌掉啦?」二師兄賀陽不經意低頭,突然掃到地上有個遺落的玉牌,撿起來晃了晃,滿臉戲謔,「我看看是哪個粗心鬼,玉牌掉了都不知道,回去看師父怎麼教訓你。」
玉牌是玄天門弟子身份的象徵,沒有玉牌不得出入,眾弟子連忙檢視,發現自己的玉牌在腰上掛著好好的,紛紛鬆了口氣。
有弟子笑他:「二師兄,是不是你自己的掉了?」
賀陽連忙一摸,自己的還在,於是納悶的看了看手上玉牌的名字。
然後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凝固了,活像魔怔了一般死死盯著那小小的玉牌,久久不發一語。
眾弟子面面相覷,宋明月也很是納悶,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怎麼了?」
賀陽嘴唇一動,硬是沒能發出聲音,只是把手上的玉牌給宋明月看。
宋明月的目光落到那玉牌上,和賀陽一樣僵住了,甚至渾身開始輕輕發抖。
玉牌上刻著兩個字。
「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