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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闌環視一圈,視線最後定格在妖尊的臉上,心道:哦豁,原來師父的小黑屋不是為赫連婷準備的,是為我準備的。
「你現在明白了吧?你永遠都要被關在這裡,成為我的禁臠。害怕嗎?抗拒嗎?但一切都晚了,從你重新踏入長臨仙山開始,你就是我永遠的所有物。」
藺鶴軒的心魔因對凌星闌的求而不得產生,現在他已完全墮入情障,面對小徒弟的時候,從前壓制的欲/念和各種陰暗見不得人的想法統統極端地顯露出來,溫柔和剋制不見蹤影。
他伸出手抬起那雪白的下巴,額心妖印鮮紅如滴血,忽然低低笑出聲,俯身咬住小徒弟敏感的耳垂。
「從今以後,這天下間事事都順著你的心意運轉,所以對於我這個你憎恨厭惡的枕邊人,你要多一些耐心和容忍。」
藺鶴軒看他眼眶紅紅,還以為他怕了,語氣變得輕柔。
沒想到凌星闌捂住嘴唇,猛然爆發出一陣快活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藺鶴軒:????
這、這是嚇傻了?!
凌星闌擦擦眼淚,那是喜悅的淚水啊。
他長鬆一口氣,如釋重負:「是給我準備的就好,是給我準備的就好,其實吧,之前我來過這兒,還以為師父您是給別人準備的。」
「這世間還有誰能像你這般惹我費盡心思?」藺鶴軒冷冷一笑。
凌星闌也不好說主線劇情的事,偏過頭,訕訕道:「反正你要明白,我本來就想和你長相廝守,關在這兒我也不會在意。」
這話真是乖巧極了,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落在藺鶴軒汙黑的心房,泛起層層漣漪。
不過妖尊立刻狐疑地打量起凌星闌:「當初要走的人是你,要留的人也是你,你在我面前曲意承歡,花言巧語是為了什麼?為了那群奄奄一息的修士?還是如今關在牢獄中的赫連紹元?」
「什麼?!你把他們都關起來了?赫連竟然也……」凌星闌聽到這話,眼睛都直了。
果然如此。
藺鶴軒在心裡冷靜地審視著現在凌星闌焦急的表情。
他嘴上說著願意陪著他,不過是為了那群無用的修士,或者……赫連紹元的生死。
凌星闌的乖巧和討好,永遠都帶著條件,以前藺鶴軒還會為這件事耿耿於懷,現在卻完全無所謂——
凌星闌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給他就是了,想要談判什麼條件,允諾就好了,只要小徒弟對他有所求,只要小徒弟想著利用他,他就能永遠地拿捏住這個狡猾的小東西。
「你想要救他們?」
凌星闌聞言點點頭。
「那便乖乖換上衣服,我帶你去。」
藺鶴軒給了他一套同樣紅色的衣裳,本來凌星闌還以為師父紅衣的打扮是妖尊的標配,畢竟電視劇上通常也是這麼演的嘛,一旦入魔,衣服也變紅了,好好的頭髮也不梳了,不管是男是女都自帶粗眼線和黑眼影了。
現在他卻發現,這好像是一套成對的婚服……
這紅色婚服完全是按照他的身材尺寸定製的,沒有一丁點不合身的地方,穿起來舒適極了。
「我來幫你穿。」
看著衣衫半褪的小徒弟,白皙的肩頭有如初冬盈盈的新雪,藺鶴軒的喉結微微滑動,嗓音也不由得暗含熱意。
還沒等凌星闌回答,他便欺身上前,為自己的徒弟寬衣解帶了。
那大紅色的婚服閃爍著上好絲綢獨有的潤澤,金線細密繡著一種奇怪兇惡的妖獸,九頭飛翼,甚是猙獰可怖,繡在婚服上實在有種不詳的氣息,實際上凌星闌心中已經迴圈了一曲《囍》,副歌部分的嗩吶非常契合現在詭異的氛圍,差點給他一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