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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首先入目的個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是她正在撫琴。見三人出現,她的眼神出現了震驚,看了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一眼。
這女子只有一個側臉,正認真的在聽琴。一襲紅衣似火,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絲春光,她卻沒有想遮的意思,用風情萬種來形容她是恰好的。
「老妖婆。」牽言輕哼一聲,讓自己邊上的女子退下,進來坐下。
穀雨時已經走到裡面了,卻見烏竹還呆在那裡,她回眸——怎麼還不跟來?
烏竹捏了捏小手,吞口水——美人云集,壓力好大。
「過來。」穀雨時開口,恰逢那撫琴女子一曲彈完,這一開口便讓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烏竹的身上。
烏竹乾笑兩聲,在孟千千探究的眼神下趕緊過來挨著穀雨時坐下了。
穀雨時很是開門見山,直接問:「想要我辦事,就要看你給的東西我感不感興趣。」
那面紗女子聽了,眼中突然帶了絲絲惱怒,看著孟千千說道:「千千,你知道我的規矩。」
「我都忘了。」孟千千這才想起來。
撫琴的面紗女子叫蔓語,瑤春樓最好的琴姬。她雖然在瑤春樓中卻心高氣傲,只賣藝不賣身。從未接客,只見自己選擇的入幕之賓,旁人一概不見。穀雨時她們在蔓語的眼中,就是三個男子,這下讓她難堪的不行。若不是因為孟千千之前就和提前說有朋友要來,她就摔琴走了。
「美人,同為女子,你可別看花眼了。」牽言笑眯眯往嘴裡丟了顆脆黃豆,對著蔓語的眼前揮揮手。
蔓語這才慢慢看清了三人的原貌,心裡也瞭然,想必是和孟千千一樣,都不是凡人。
那美人這才笑了,說:「原來如此,真是讓大家見笑了,小女子蔓語。」
「不知你想要什麼東西。」孟千千撩撥著自己的頭髮,一雙桃花眼眼角生媚。
「老妖婆,你能不能別為老不尊?」牽言很不滿,憑什麼她穿紅色就穿不出這老妖婆的樣子。
孟千千狠狠地瞪了牽言一眼,兩人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模樣。
牽言和孟千千同在地府的時候就是冤家,起因是因為不知道哪個不懂事的小鬼偏偏要選出鬼界第一美人。這牽言和孟千千都在榜上。兩人明爭暗爭誰也不讓誰,到現在還沒鬥出個結果來。
烏竹抓著豆子吃,嚼的嘎嘣脆。她想著自己布兜裡的春筍,等會兒不早點回去炒了吃可就要不好吃了。
「他來了。」蔓語忽然低低地說出這句話,抱著琴匆匆和眾人頷首告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狠意。
孟千千的眸色不著痕跡的一深,卻什麼都沒做。
烏竹嚼著豆子很是不解:「誰來了?」
孟千千拿著酒壺給自己的酒杯倒酒,拿著杯子就是一口氣喝下去。
「你有病啊?」牽言皺眉,「叫我們到這裡來看你喝酒的?」
孟千千聞言,抬手一指,那窗戶便自己緩緩地開啟了。
樓下一陣嘈雜的人聲,伴隨著鼓樂響起,從天而降一條粉色綢緞。一位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宛若天上仙女下凡,腰上纏著綢緞,雙手抱琴在鼓樂中緩緩下落。
烏竹訝然,是蔓語。
隨著蔓語十指撥動的第一根弦,那天籟之音傾瀉而出。她在高臺中央獨自撫琴,周圍沒有任何的舞姬,卻越發顯得神秘,讓人想要一窺那面紗後的真容。
所有人的眼神都膠在蔓語的身上,彷彿能聽到那心中想要一睹佳人芳容的熱烈。
蔓語雖在撫琴,一雙眼睛卻一直對著臺下的那位男子暗送秋波。
烏竹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男子穿的雍容華貴,很年輕大約二十幾歲,濃眉高鼻,狹長的眼眸中所有的光都放在蔓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