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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翳瘋狂」
權開霽的嗓音響起,他同時動起來,緩緩邁步自黑暗中走出來。
「暴怒撕咬伴隨我的謾罵
黑暗中獨自舔舐傷口質疑你的存在」
隊友們一起合唱:「整裝待發。」
權開霽已經走到舞臺中央,他抬眼,直直看向舞臺下站著的任子衿。
權開霽一側唇角上揚,唱出自己唱段的最後一句:
「踏過荊棘任由傷口淋漓也要奔向你」
任子衿從權開霽開口的第一時間,就屏住了呼吸。
他一眨不眨地抬眼看著舞臺上慢慢走過來的人,權開霽的聲音一下一下砸進耳膜,讓他心慌。
任子衿雙手微顫,權開霽的詞很明顯就是寫給他的,是在控訴他的不辭而別,也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示弱。
權開霽是想告訴他,在他離開之後,自己很不好過。
也是在說,權開霽就是來找他的,就像他的詞「義無反顧,整裝待發」!
兩個人在舞臺上下隔空對視,耳邊的合唱還在繼續。
「nothgness nothgness
nothgness nothgness」
音樂開始放緩,本來有些激昂帶著怒氣的合唱聲,也開始降低,變回最初的輕嘆。
合唱結束,鋼琴敲出最後的幾個音。
權開霽突然抬手,話筒架到唇邊。
他看著臺下面色複雜的任子衿,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愛過我嗎?」
任子衿心臟狂跳起來,他怔怔地看著權開霽,眼眶微微發酸。
愛。
怎麼可能不愛?
任子衿敗下陣,狼狽地撇過頭,雙眼有些模糊。
權開霽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再去維持臉上的表情,他就那麼看著任子衿,看著他輕顫的肩胛。
這句話,在他三年前興奮地跑回家的時候,就想問了。
只不過,那時候他想問的,是「你愛我嗎?」
一句遲到了三年的表白,現在,卻成了愛過嗎。
隊友們面面相覷安靜如雞。
權開霽改詞了!
最後那句話,本來不在他們計劃內,但是加上之後,好像讓整首歌都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他們的視線在權開霽和任子衿之間,來回打轉。
隱隱中好像都明白了什麼,除了呂布庭。
呂布庭也被權開霽最後的那句話驚了一下,現在回過神就異常興奮。
他大呼小叫地跑過去搭上權開霽的肩:「賊厲害了我家小權!你咋想到加最後一句話的!就感覺整首歌都不空了!」
權開霽很好地吸收了柳玉書翻白眼的技能,轉頭給了呂布庭一拳,有些惱怒:「滾邊兒去!」
「不是咋了?」呂布庭笑呵呵,「哥誇你還不樂意,是不害臊了?」
其他幾個隊友都扶額,這大傻個是真傻,破壞氣氛第一名。
經他這麼一打擾,剛才尷尬又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任子衿回過神,收起心裡亂糟糟的想法,把專業的態度拿了出來。
「走位有點亂,你們齊舞加的不錯,但會擋到後面彈鋼琴的隊友。」
任子衿走上舞臺,給他們安排站位,整個過程持續了一上午,這期間他和權開霽之間一點互動都沒有。
權開霽也沒像之前那麼貧,任子衿也就沒搭理他。
但大家都敏感的感覺到這倆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氛圍,就像是外人完全插不進去的那種。
就算他們沒交流,但即便離得很遠,也總讓人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連在一起。
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