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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開霽看了眼自己身上純黑色的真絲睡衣,又看了眼已經開始打扮的柳玉書和路修遠,還是決定不費事兒了。
穿睡衣怎麼了,他這身睡衣又不是不能看,又沒少兒不宜。
趙錢孫李和比利已經回宿舍了,權開霽趴到路修遠的床上,看著剩下三人忙忙碌碌,非常悠閒。
「這麼穿好看嗎?」
「穿西裝是不是太誇張了?」
「我頭髮都翹了,這怎麼辦啊?」
呂布庭和路修遠看似一直在鼓搗,但其實柳玉書才是那個條理清晰,最先收拾好的人。
他化了個淡妝,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換好清爽的白t黑褲之後,柳玉書又開始幫著另外兩人搭配,還順帶給他們抓了個髮型。
做好這些後,他轉頭看向權開霽,權開霽眉一挑,非常囂張:「我不化,麻煩。而且我化不化沒區別,都一樣帥氣。」
「你好歹換件衣服。」柳玉書打量了一眼權開霽。
權開霽身上這件純黑色的真絲睡衣,掛在他身上有些寬鬆,領口袖口的手工刺繡足以證明,這件睡衣並不廉價。
垂墜感的面料很好地凸顯了權開霽的身材,加上他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一舉一動間竟然有些歐洲中世紀貴族的感覺。
「看夠了?」權開霽坐起身,非常不要臉地對柳玉書道,「你的表情告訴我,這件睡衣沒必要換。」
說完自以為非常帥氣地單手插兜,趿拉著拖鞋往門外走去。
柳玉書:「」
呂布庭對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感嘆:「比我還衣架子,就是人憨了點。」
路修遠點點頭,非常贊同。
室友們對自己的評價權開霽沒注意聽,他走出門,靠在走廊一側的牆上,看著遠遠走來的任子衿。
其實經過這一天時間的空閒,權開霽算是想明白了。
他對任子衿僅存的好感,也只能歸於那半年的情誼,但要說真的喜歡,好像已經沒有了。
現在更多地,是他對任子衿三年前不告而別的埋怨,是對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的初戀的不甘。
他這次這麼不計後果地跑回國,最初的目的,也並不是再續前緣。
他就是想知道,任子衿到底為什麼能那麼熟練地玩弄一個人,隨後一聲不吭地離開。
被留下的念念不忘,甩手走了的倒是乾脆。
不僅實現了夢想,還有了個時時刻刻護在他身邊的好哥哥盧川。
想起這兩天任子衿對他越來越曖昧的反應,權開霽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遊戲,才剛開始。
此刻的任子衿已經完成了任務傳達的工作,慢步向走廊這頭走過來。
走廊盡頭站著權開霽,他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兒,就已經足夠驚艷。
任子衿移開視線,目不斜視地走到他身前不遠處站定。
權開霽抬眼,探究的視線看了過去。
對方梗著脖子,像是欲言又止。
權開霽輕笑了一聲,隨後邁步走到任子衿身邊,和他肩碰肩站到一起。
「怎麼了小金老師?這麼晚了叫小的們有何貴幹啊?」
任子衿感覺到身邊壓迫感的氣場,一臉冷漠,聲音也是清冷的:「秘密。」
「哦」權開霽意味深長地側臉看他,「小金老師都有秘密了,不過」
他揚起唇角,湊到任子衿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對他說:「不過,小金老師的秘密,難道不是胸口某個地方很敏感嗎?」
任子衿轟得漲紅了臉,頭暈耳鳴讓他差點呼吸困難。
權開霽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呢?
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