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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覺不妙,她在心裡呼道:「系統,是不是你搞得鬼?」
系統覺得很無辜:「系統無法幹預宿主的行動,也無法扭曲宿主的思想。」
「你都能植入到我的腦海中了,這樣的話我保持懷疑的態度!」
系統偃旗息鼓,不再和郝箋爭辯。
「能走嗎?」郝箋眺望著遠方,發現那喪屍正艱難地往這邊來。不過它被攔在一道很陡峭的斜坡處,不能大幅度地做攀爬動作的它正邁著小碎步一下又一下地嘗試走過這斜坡。
將喪屍的這個特徵記下,郝箋伸出手去將練如檸扶起來。練如檸的雙腿已經虛軟無力,好在有郝箋的幫扶才沒有再次跌倒。
當她站起來時,目光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喪屍,她的心猛地一跳,又要跑,但是發現自己被人扶著不能動彈。耳邊傳來郝箋平靜的聲音:「不急,它一時半會追不上來。」
練如檸這才發現那喪屍的確如郝箋所說的,走了幾分鐘仍然在跟斜坡作鬥爭。
盯著喪屍看了好一會兒,練如檸才有些失神地說:「為免它追上來,還是快走吧!」
郝箋自然不會反對,她撿起唯一可以讓她做武器的木棍,與練如檸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西南方向有那喪屍在,她是不可能再從那邊下山去的了。
郝箋忽然想起那喪屍的身上穿的似乎也是練如檸的這種運動褲,心中不由得有些猜測:「你認識那喪屍?」
「那是喪屍?」練如檸反問。
須臾,練如檸回答說:「那是我的同學。」
練如檸是南方城大學地球科學與地質工程學院的地質系學生,本該在過暑期的她參加了由地質系教授組織的地質考察夏令營,為的是研究各地的地質。
為期十五天的夏令營,共有六名學生被分到這兒的坊斜山。而這個地方位處綿延起伏的群山的中間,開車駛了一個小時才能找到一條村,可謂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除了人煙稀少,訊號也奇差。好在她來的目的是為了學習,沒有網路也不會讓她不適應。
她跟同學白天跟著教授去攀巖、勘測嶙峋的岩石、收集資料,晚上便回到營地裡整理資料,順便完成教授佈置的作業。
四天前,她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原本和家人約定每三天打一通電話報平安的,但是這通電話卻來得有些早。不過因為訊號不好,她始終聽不清楚那邊講了什麼。連著好幾次都這樣,她也難免有些不安。
她打算進村給父母打通電話,但是教授說:「還有兩天就結束了,這車的油剛好夠開到最近的加油站,就忍一忍吧!」
不過任誰都想不到,在他們結束了勘測,踏上回歸的路程時,車子卻在這兒附近壞了。眼瞧著天色將晚,一干人等只好進村投宿,順便找人來修車。
她在村裡找到了訊號給家人打電話,卻發現完全打不出去,而她用聊天工具發資訊也無人回應。她唯一能收到的是幾個好朋友在三天前告誡她不要回到南方城的歷史訊息。
她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失去訊息,讓她漸漸地陷入了不安的境地。第二天,教授回來說車還沒修好的時候,她更是心急如焚,只是車修不好,他們便無法離開這裡,這也是急不來的。
夜裡,她被村裡的狗吠聲吵醒,那吠聲叫得她心慌慌的。她起來喝水,便透過門前的燈看見教授一個人在院子裡閒逛,而一名男同學也走了出去,問:「教授,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突然,教授朝那男同學撲去,朝著他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男同學的慘叫聲將她的尖叫聲掩蓋住了,但是也驚醒了別的同學,他們紛紛從別的房中走出:「發生什麼事了?」
「救命!」男同學連忙呼救。眾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