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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點破,就可以裝作不知道。
林贇瞬間有了決定,於是面上也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茫然來:「你問這話是何意?」說完頓了頓,又勉強給了個解釋:「其實我和少將軍以前就認識,他救過我,我也幫過他,那時我倆就相交莫逆了。這回來信州,我也是想看看他的,若是合適,說不定也能投奔。」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她與夏晗的婚事根本就是有名無實靠不住,她也沒想過依靠夏家得到什麼好處,於是乾脆提前尋好退路,若與夏晗和離她就乾脆扭頭投奔林驍去!
夏晗如何聽不出來?她聽出來了,心裡也就更堵了,因為這些天林贇與將軍府的人格外親近似乎也有了理由。這本是理所當然的事,可她就是有些在意,甚至看著林贇與林驍的相處,都覺得格外的刺眼——他們似乎太過親近了,親近得有些旁若無人。
一瞬間,夏晗甚至生出了不想和離的念頭,這樣林贇就用不著再去投奔別人!
不過可惜,也只是一瞬間,夏晗的理智很快回籠。她微微垂下了眼眸,短暫的沉默過後言不由衷的說道:「如此,也好。」說完這句,接下來的話也順暢了許多:「你我總要和離的,之後我父兄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留在信州也好,有將軍府護著便能安穩許多。」
又提到和離,林贇覺得有些扎心。可其實她並沒有立場生氣憤懣,因為是她一意孤行要隱瞞身份,否則夏晗若是知道她真實身份,恐怕就不會再提和離之事了。
沒有立場生氣的林贇暗自氣鼓了臉,表面上還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她點點頭,似乎平靜的說道:「正是如此。今後若是將軍府不搬,我恐怕都不會再回京了。」
這話也讓夏晗有些難受,她雖然覺得兩人的婚事是個幌子,只是為了達成她遠行的目的。可到底相處了一月有餘,不提來信州的路上林贇對她多有照拂,就是古寺替她擋刀,山谷替她擋蛇這兩樁事也足夠讓她將這個人放在心上了。哪怕位置不重,也有一席之地。
可惜她們之間的關係太過尷尬,夫妻做不了,朋友也難成,將來多半隻有漸成陌路這個結局了。想到這裡她就有些悵然,於是問道:「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林贇愣了下,沒想到她突然問這個,下意識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夏晗便抬起眼眸,重新看向了林贇,正色道:「這場婚事算我欠你的,還要累你今後不得回京。如此我自該對你補償一二,否則豈不虧心?」
林贇聽完卻笑了下,覺得沒必要,因為夏晗該補償的人本不是她。她便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這便不必了。我能來信州也是託你的福,一路吃穿用度也花了你不少錢,你我兩清了。」
夏晗沉默了,過了會兒才點點頭:「如此便罷了。」
說到這裡,話題似乎結束了,房中也驟然安靜下來。饒是夏晗心裡還有一點介意林贇和林驍的事,可話題都已經轉開說盡了,似乎也不好再扯回去。
長時間的安靜會漸漸發展成尷尬,夏晗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氣氛變得尷尬之前她便開口告辭了:「我本是過來送藥的,現在既然藥已經送出,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這話夏晗便有意轉身離開,誰知還沒等她邁開步子就聽身後林贇突然喊道:「等等。」
夏晗以為她還有什麼事,於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剛準備出言詢問,結果就見林贇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小束花——火紅的顏色,比拳頭稍大些的花朵,層層疊疊的花瓣開得煞是絢爛,正是她下午時在山谷裡折下過一支的美人嬌。
林贇將花遞了過去,似乎不甚在意的笑道:「今日在朝陽穀裡遇到意外擾了興致,也沒等多待一會兒好好賞花,不過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這花,就摘了幾支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