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顧奇越認真看了一下羅恕:「你覺得你在畫《交徹咒》時狀態怎麼樣?會這樣大腦停滯嗎?」
羅恕有些羞愧地道:「那時我就打打下手,畫些背景花草,腦子都不用轉的,哪要什麼狀態?」
「但我知道的情況並不是這樣,我聽到王厚前的說法是你幫了他們很多,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很適合畫漫畫。」顧奇越說了那麼句話。
羅恕從未想過王厚前會說她很適合。她一直都是卑微地感激著,然後用心完成王厚前的囑託。她覺得這件事裡沒有展現她任何的能力,若這裡面有十分成就,那十分都該是王厚前的,自己全無功勞。
「你現在獨自畫漫畫時,我卻看不到你的任何想法,這是為什麼?」顧奇越問道。
【為什麼?】前面的功勞先放一邊。羅恕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當拿起畫筆要講一個故事時,她的大腦,她的心就像被封印了,不再有絲毫波瀾,風平浪靜的像死了般。
羅恕的表情很無助,很迷茫,又有種毒液滲透全身的痛苦。一般這樣的人都是要痛苦一場的預警。
顧奇越以為這是預警,她懊惱自己的莽撞,以為羅恕即將洪水決堤。但一切都沒有傳送,羅恕一直保持這這份無助,迷茫,痛苦。他們和羅恕融合得很好,羅恕早已習慣承載這些感情,她把他們兜裹得很穩定,像要兜裹一生那種穩定法。
顧奇越嘆了口氣,將自己畫到一半的畫遞給羅恕,讓她去列印2份過來。羅恕的隱忍讓人不自覺地想幫幫她,不忍讓這樣的她獨自悲傷。
須臾,羅恕乖乖地將列印好的畫連同原畫一起遞還給顧奇越。
顧奇越招呼羅恕搬來張凳子坐她旁邊,而後抽出一張列印的畫紙遞給羅恕說道:「你看看這個畫的是什麼,你覺得故事會有什麼發展?」
那紙上畫了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正枯坐在桌後玩著一個杯子。這畫是顧奇越一貫的畫風,以線條簡單但特色勾勒鮮明的人物為主,幾乎不出現背景。畫面簡潔到極致,靠人物的動作和旁白對話構造劇情。頗有些上世紀《老夫子》的味道。這漫畫需要的是一顆聰慧又敏銳的大腦,不需要過多的人工渲染。這也是她不需要助手的原因。
「他是在等人嗎?」羅恕小心試探回道。
顧奇越在人旁邊畫了個大大的對話泡,而後將筆調轉個方向遞給羅恕:「來,你填上。」
羅恕接過筆,微抬眼睫看了一眼顧奇越。提筆移動到對話泡區域。以最緩慢謹慎地速度寫著。等著顧奇越隨時地打斷和指導。
因著這紛擾無用的情緒,羅恕沒有想很多,她也不敢想很多,便只留下「小李,她還沒來嗎?」幾字。這是拋磚引玉的手法,她知自己不會做好,等著顧奇越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不錯!」顧奇越的回答出乎羅恕的意料。
「再來,你看看重新構思的話,你還能寫什麼?」顧奇越又在旁邊畫了個對話泡,示意羅恕再寫上。
因著羅恕沒有得到那終極的最後答案,現在就依然是摸索階段,在這階段她被鼓勵著,安全性被延長,羅恕便放鬆了幾分。想了想後,寫道「今天不會有人來。」
「乾的不錯!再來。」又是一個對話泡。熟悉了流程的羅恕思考後留下「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等待時效有多久。」而後相同的步驟後羅恕又分別寫下 「酒會醉人,水會怎樣?」、「全場的目光都會在我這。」、「這既是故事的結束也是開始。」
「很好,再試試。」顧奇越抽出另一張影印的畫稿,刷刷刷畫了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背對著立於桌邊 。又刷刷刷畫了5個對話泡。
「慢慢來,好好想想。」顧奇越將畫紙推給羅恕。
羅恕有些沉迷這樣的思維探索遊戲了,把開始的那些雜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