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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就來找我說了是嗎?”這會沒等韓偵反應,風輕一個旋身,杏黃的羅裙輕悠悠地飄飛起來,她揚起一個好得意好得意的笑容,看得韓偵痴了。
“你就這麼確定蘇府就我一個姑娘?”銀鈴的笑聲輕瀉而出。
第3章(1)
你就這麼確定蘇府就我一個姑娘?風輕還記得自己的原話,還有當時傻立當場的韓偵呆呆的表情,想起來就覺得有意思。
弄了老半天他也沒跟孫何問清楚孫何心儀的人是誰,只道是“蘇姑娘”,卻不知這“蘇姑娘”有二。
後來爹爹問及她與韓偵相處的情況,她只是簡略地說了些,這時孃親過來睨了爹爹一眼說什麼門下省給事中有意撮合與韓府的婚事,讓爹爹別瞎操心等等之類的話。風輕當時一時反應不過來,竟沒想到爹爹讓她招呼韓偵還有這層意思。
她與韓偵?唔,感覺怪怪的。
韓偵與門下省給事中的女兒?唔,感覺更怪了。
過了幾天韓偵果然來書院上課,每每用膳時會聽到爹爹論及。前日在後院偶遇他與孫何,說是來拜會爹爹併為一題想請教爹爹,孫何似乎知道韓偵錯把她當做月白的事,顯得頗為不自在而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韓偵仍是韓偵,似笑非笑的面容,還順道跟她要走那支桃花簪,說是替她修補。
走前孫何還吞吞吐吐半天,連臉也漲紅了,好不容易才說了句月白姑娘是不是病了。
月白近日確實是眉頭不展的,去看她時也總躺在床上,玉爐那丫頭總說是風寒,吃了藥也不見好,這會兒對著孫何期盼的目光,風輕只是淡淡說聲沒事,是因天冷所以才不出房門的。當她看到孫何頓時輕鬆一下的表情竟也莫名地輕鬆起來,轉過身子發現韓偵含笑地對著她眨眼,像是洞察了她的心事,看到她猛地紅了臉,他竟一副高興的樣子。他就那麼愛看她臉紅嗎?怪事!
不過,自韓偵來了李庶幾那些學子們就不再欺負孫何了,不過卻有意無意總會在韓偵面前賣弄文采,大有一副不把他看在眼裡之勢。韓偵雖然也飽讀詩書,但畢竟身為武將,詩詞文章自是不能與李庶幾相比,不過,韓偵倒是從不與之計較。當爹爹說起此事時也頗為欣慰的模樣,說他頗有大將之風。看樣子,韓偵倒是深得爹爹的賞識,常邀請他上後院來閒聊國家社稷與科舉方面的改革等,連帶的,連孫何也成了後院的常客。也因此,風輕和韓偵也就漸漸地熟悉起來。
韓偵交抱著手臂,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倚在迴廊柱上,長長的白色秀巾垂於胸前,倒顯得十分儒雅。風輕坐在亭子裡,捲起了書冊站起來衝他微微一笑,一絲陽光照到她的裙襬下方,淺黃的裙衫映襯著淡淡的白。
“姑娘,”韓偵姿勢未變,笑意深濃地開口,“春風暖人明媚無邊,可否容在下一邀姑娘同遊?”
風輕負手一放,盈盈而笑,“無限春光,但求同路人。”
天氣真的很好,連風都是暖洋洋的,吹在嘉陵湖面上,碧波盪漾,風輕感受著被微波推瀾而輕輕晃動的船身,人有一種輕飄飄的新奇感。
“我從未乘過船,若不是你,我想爹爹也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出門的。”她想想又說,“大多尋常百姓家裡的女子是可以常出門的,不若官宦家的小姐那麼多的限制。”
“怎麼,感覺慶幸認識了在下嗎?”他笑,坐在她對面,指著桌面的棋,“姑娘可有興趣對弈一局?”
風輕三指輕捏起黑子,淡淡地掃了一眼韓偵,笑,“你該慶幸我略通琴棋書畫。”說著黑子先行落於左上。
“姑娘好口才。”韓偵白子落於右上,“卻不知姑娘如何看待自己的棋藝?”
風輕再落黑子,無半絲猶豫,“差。”
差字一出,兩人不由一笑,她再道:“如說幸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