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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同視線平平掃過來,就這樣看了蔣母一會兒,低下了頭繼續扒飯。
蔣母以為他生氣了,「你別和妹妹一般見識。」
而蔣同嚥下一口冷飯,覺得飽了點,才開口,「不會,來之前,爸爸媽媽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蔣母一下子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裡。
兩邊父母都要他包容蔣問香,所以,誰又能來體諒他呢?
蔣母一瞬間想到了這個問題,卻茫然沒有答案。
蔣問香並沒有如蔣母所說的收斂,反而越發過分起來。
但蔣父蔣母畢竟養了蔣問香十多年,對她問心有愧,蔣問香鬧將起來,大部分的時候也是哄著,最後只有蔣同是受氣的那個。
大部分時候,蔣同就忍著。
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十多歲的少年,總是有鋒芒的,總有那麼一兩次失控。
平靜的一個週末,天空陰霾霾的下午,蔣家幫蔣同辦好了育德的入學手續,育德發來了入學通知,快遞被蔣問香收了,知道蔣同要和自己入讀同一所學校,蔣問香當著蔣同的面就把入學通知撕了。
蔣問香尖銳,「他怎麼能和我在一所學校!」
看著漫天的碎紙片,壓了數天的鬱憤爆發,蔣同冷聲,「那恐怕不是你能決定的。」
蔣問香,「你這是什麼態度?」
蔣同一把從蔣問香手裡搶過自己的通知書,男生力道本就是女生的兩倍,暴怒中沒剋制,蔣問香也死死不放,差點被蔣同拽的摔倒,蔣問香又驚又怒,「你……」
話沒說完,蔣同一把將她水杯推落,玻璃碎了一地。
少年平時不顯,陰著一張臉,傭人和蔣問香後知後覺他已經長到一米八的身高,不說話平靜看人的時候,儘管身形還單薄,但極給人壓迫感。
「小姐,少爺……」
想上來勸的傭人也踟躕了。
蔣同走近一步,垂目冷冷,「尊重都是相互的,如果你不要,我也不會再給你。」
蔣問香瞪大眼,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蔣母聞聲出來了,看到場面也是一愣,問蔣同怎麼回事,蔣問香終於找到了靠山,哭鬧著沖向蔣母,「他怎麼和我一個學校了,別人知道我多丟臉,媽。」
蔣同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冷峻得像是山巒,蔣母不及搭話,蔣同把這話接了過去,「這點小事就丟臉受不了,那以後等你知道了,豈不是要尋死覓活。」
蔣母面色一白,「同同!」
而蔣母看不到的角落,蔣問香臉色也白了,死死捏著拳頭。
蔣同終究是沒說話了。
默了片刻,彎腰把自己的錄取書碎片撿起來,無聲,卻很給人壓力。
彷彿在當著蔣母的面斥責她,將女兒教成了無禮蠻橫的模樣。
「我出去走走。」撿完,將碎片拼著看了,蔣同再次出聲。
「媽,我的杯子,他……」緩過神來的蔣問香開始告狀。
蔣同斜斜瞥了她一眼,拍了拍衣擺,「你摔了我三四個杯子了,我不過禮尚往來。」
沒料到蔣同會反駁,蔣問香一窒。
蔣同真走了。
懶得看蔣母哄蔣問香,心煩。
別墅外雲層壓得極低,少年在偌大的別墅區,失去了方向。
走累了,找了根長木凳坐下來,蔣同想原本的父母,但是想著自己和蔣問香剛發生的衝突,若是貿然打電話,養父母問起來,又是尷尬。
這一刻蔣同有些疲憊,茫然間覺得似乎他什麼都有,又好像,他什麼都沒有。
這樣想著起身,想出這個小區,再往外走走,剛起身,和迎面來的一道身影撞個正著。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