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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江逸把許寧寧的手拿開。
許寧寧「唔」了一聲:「真的嗎?」
江逸抬眸看向她:「你覺得我心裡有病嗎?」
許寧寧頓了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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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寧還真這麼覺得。
他坐在醫院走廊的塑膠凳子上,低頭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疤。
傷疤不長,集中在手腕中間那一塊,疤痕的顏色已經和面板融為一體,看上去應該是挺久之前的事。
如果不是這次的離奇意外,許寧寧打死也不相信江逸曾經會絕望到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樣驕傲的江逸,怎麼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寧寧心裡有點難過。
她好像從沒真正認識江逸這個人。
鞋子突然被人踢了一下,許寧寧抬頭,看見江逸正板著臉站在她的面前。
「好看嗎?」江逸問。
許寧寧趕緊把護腕戴回去,搖了搖頭。
「不好看還看,」江逸說,「不怕嗎?」
「你檢查完了嗎?」許寧寧也站起身來。
江逸「嗯」了一聲,和許寧寧一起走向電梯:「隨便問問而已。」
於知白沒有陪他們一起,許寧寧跟在江逸身後,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江逸,」許寧寧停在原地,「你能跟我說說嗎?」
江逸轉身看她,沒有說話。
許寧寧晃了晃他的衣袖:「求求你了。」
出了醫院,江逸和許寧寧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媽跟別的男人跑了,被我爸抓回來關了幾天就瘋了,」江逸看著前方,語氣平淡,「我爸再婚之後就沒再管我。至於那道疤,小時候腦子不好,自己劃的。」
他聲音不大,像是和許寧寧說著日常瑣事,討論「今晚吃什麼」一樣稀鬆平常。
許寧寧低著頭,「噢」了一聲。
她知道事情肯定沒有江逸說得這麼平淡無波,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大概都藏著歇斯底里的悲傷和絕望。
「以前沒聽你說過。」許寧寧看著地上的地磚,有些不開心。
「我現在也不想說。」江逸皺了皺眉。
「我媽媽說經常不說話的人會憋出毛病的,」許寧寧討好地晃了晃江逸的衣袖,「你以後都跟我說說,好不好?」
江逸抬手,把自己的衣袖從許寧寧手中抽出來:「你是不是隻會這一招?」
許寧寧咧嘴笑了笑:「我覺得挺好用的。」
江逸無語:「現在它不好用了。」
「過幾天它還會好用的!」許寧寧堅持道,「然後你又會跟我多說說話了。」
「和我走得近對你沒好處,」江逸說,「江銘城隨時會發瘋,你想不到他會幹什麼。」
「我不怕!」許寧寧眼睛一瞪,「我現在有爸爸媽媽啦!」
江逸沉默片刻,繼續走路。
「你也別怕呀!」許寧寧又一次拉上了江逸的袖口,「我現在就是你,爸爸媽媽也會幫你的!」
江逸抬眸看了一眼許寧寧,復而又把目光垂了下來:「我不需要。」
許寧寧不知道要怎麼撬開江逸密不透風的外殼,就像江逸也不知道要如何澆滅許寧寧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樂觀。
「明天早上我就過來,」江逸把許寧寧送到家門口,「江銘城週末來得晚,你別怕。」
許寧寧點點頭,也沒說話,就是拉著江逸的衣擺不松。
說到底還是怕的。
江逸轉身走開幾步,再回頭看著許寧寧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江銘城打個電話吧。」
「我打?」許寧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