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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硯只好退向後方,又因擔心殷惜墨而不敢離開。
以殷惜墨先前那種自作主張掌控一切的性子,不會做這種把他帶來又丟到一邊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他預料到自己會受傷,需要林瀟硯帶他出去。
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感受到周圍溫度越來越高,在心焦與火熱的雙重夾擊下,林瀟硯很快嘴唇泛白呈現脫水之相。
此處竟無一分水行靈氣可供使用,那些有凝水功效的小道具全都變成了廢物,只有一把寒霜傘,因為內嵌有水行靈石可以使用。
林瀟硯撐著傘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冰爽之氣,並不停運轉靈力增強自己抵消高溫帶來的負面作用。
但不一會兒的功夫,林瀟硯便發現自己四周白霧繚繞,他恍恍惚惚,心想,這寒霜傘效果不錯竟能把人凍得呵氣成霧。
但很快他便想起來,一個人就算肺活量再大,也不能營造出這等仙氣繚繞之勢。這哪裡是呵氣成霧啊,這明明是水開了!
林瀟硯被逼進入了倒數第二間宮殿,幸好這裡的殿門除了最外面的一道,開啟後便不會自己關上。
然而一天兩天三天……溫度節節上升,林瀟硯再退,便要看不清最後一道殿門的模樣了。他咬牙忍住,心想反正這裡無人,乾脆脫掉上衣,只著一條長褲。
沒得辦法,這三天寒霜傘內嵌的靈石被耗了個乾淨,他儲物戒中備用的法衣雖有抵擋攻擊術法的功效,卻擋不住這極端的高溫,穿的時間久了便越來越不耐熱。
他只好自己涼快涼快。
不知忍了多久,林瀟硯熱的腦子都快壞了,迷迷糊糊地還以為自己在沙漠裡流浪了千百年。他取出儲物戒中最後一陶罐液體——一罐酒。
開啟一看,咕嘟咕嘟冒泡。
林瀟硯絕望了,他可能是第一個喝開酒的穿越者。
不能再等了,一會就該蒸發乾淨了,林瀟硯趕緊舉起陶罐將其全部喝乾淨。得虧修士身體強勁,在這種近乎自虐的行徑下依舊撐得住。
伸出舌尖舔走最後一滴酒,林瀟硯一下子醉意上頭,同時覺得喉嚨愈發乾涸,幾乎要乾裂掉。
他一屁股跌坐到烤盤似的地面上,忽然,沉悶的聲響順著牆壁與地面傳來,當某些能量集聚到巔峰的時候,一瞬間,洶湧的爆炸從目之盡頭發生。
林瀟硯下意識施出層層術法阻擋,爆炸的氣流帶著紅色的火焰狂風驟雨般向這邊衝來,不,或許可以說是向四面衝去。堅強無比的大殿被摧枯拉朽般地毀掉,破碎的石塊表面漆黑甚至有的已經琉璃化。
林瀟硯伏在地上躲過這波可怕的爆炸,旋即猛地跳起身向回跑。
「殷惜墨,殷惜墨!」
他一邊竭力在能將他烤熟的高溫中奔跑,一邊扯著難聽沙啞的嗓音喊殷惜墨的名字。
終於,林瀟硯撲到了廢墟的中央,傻眼了,他沒看到殷惜墨的人!
濃煙滾滾,溫度驚人,林瀟硯秉持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想法,開始竭力刨起亂石來。他沒有鏟子,靈劍在這種情況下不好用,便帶上一副狼牙手套,一邊用法術一邊吭哧吭哧當起了搬石工。
法術與雙手同幹,巨石碎石亂飛,為防殷惜墨恰好被埋在自己搬開石頭又放下的地方,所有被掀起的石頭都被他用術法懸浮在了空中。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被炸裂到洞口擴大了數倍的深淵邊緣,找到了埋在碎石底下的一條烏漆嘛黑的蛇。
那蛇的尾巴微微抽搐了一下,體型有林瀟硯手腕粗細,尚未喪命,還好還好。
林瀟硯笑了一下,心想他現在又狼狽又醜,若看到自己這樣子定然要氣死了。
但是,他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