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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氛圍一凝,狂花一刀刀尖再度上挑,看向那被眾人護在身後的刀者,用沙啞的聲音挑釁道:「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若是不敢,那你只好坐實自己是魔族這一事實了。」
眾目睽睽之下,南淵學院的佩刀者不得不應戰。
狂花一刀長刀一橫,在刀者走出人群時,錯步一踏,朝對方腰間削去!
猛攻接著猛攻,長刀對上長刀。周圍全是人,還有許多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傷患,狂花一刀避開他們,刀尖一掠再掠,刀勢一凜再凜,直至將佩刀者逼到進退不得的狹縫中。
南淵的佩刀者露出一個微妙笑容,而與此同時,謝厭取過拂蘿捧在手上自製的機關弩,將某張符紙往□□上一拍,對準那名佩刀者,扣下懸刀。
剎那間,弩箭清嘯破風,銳利尖頭直指佩刀者手臂。他正打算對狂花一刀使出某種更改人面容身形的邪術,進行一番栽贓,不料身側猛然受創!
符紙生效速度極快,在轉瞬間碎入面板,接著靈光乍現,如雨而下,澆遍周身。
接著,披在身外的人皮寸寸剝落,猙獰面容顯露出來——魔類懼怕那明亮如同天神所敕聖光一般的光華,掙扎咆哮、理智盡失,狂花一刀趁此機會,一刀刺入他的胸膛,再一轉刀柄,攪得心臟破碎。
山洞內,靜了。
面對被攪碎心臟的魔族,面對他們幾近完美的偽裝手法,下一瞬,人人自危、互相猜疑!
不過謝厭沒讓這樣的氛圍在山洞中持續太久,他將一張更為上品的符紙塞到劍無雪手中,讓少年催動。
一道比方才的更為耀眼的光芒於山洞中亮起,猶如熾陽炙烤大地,這光芒一寸寸灼燒過在場中所有魔族面板,剝去他們人類的外衫,逼迫他們不得不現出原形。
「年輕時候畫著玩的,沒想到正合適。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謝厭眉眼一彎,如玉的指摩挲過手爐上鏤雕的牡丹花,輕輕笑起來。
紅衣,霜發,在虛空中飛揚起落,翩翩然,徐徐然,拉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光弧。
魔族在嘶吼,抬手掀開擋在身前的人族修行者,以極快的速度,聚集起來、佔領山洞中一片區域。
劍無雪立劍擋在謝厭身前,一雙青灰色的眸冷漠掃過不遠處諸魔,如謝厭所言,他們醜得千奇百怪、各有特色,身段就沒幾個在平均線上的,不是過高便是過矮,瘦的猶如竹籤,胖的一眼看過去,只剩肥肉。
加上被狂花一刀殺死的那隻,魔類數目共計十八。
「嘖,竟然有三成人是由他們偽裝的,看來這一批修行者,不太行啊。」謝厭捻了捻手指,輕飄飄開口。
「老大你別再這邊說風涼話了,小心激怒他們。」步迴風縮在謝厭身後,小心翼翼探頭,「雖然這一屆的人,的確不怎麼樣。」
電光火石之間,混戰四起,狂花一刀隻身與三個魔族周旋,而旁邊戰局情況與他截然相反,謝厭又是涼涼一「嘖」,沖劍無雪一揚下頜:「去幫下忙吧。」
劍無雪抽劍而去,謝厭又對步迴風和拂蘿說:「魔族肯定還有別的援軍,不能光我們在秘境裡殺,外面的人什麼事都不做,勞煩嘗試著將萬華鏡修復。」
「行的行的,打架我不行,這種事我在行!」步迴風比了個手勢,與拂蘿蹲下來,立刻開始幹活。
謝厭轉頭看向陸羨雲:「他二人便勞你保護。」
陸羨雲問他:「那你呢?」
「我是老弱病殘,所以我旁觀戰局。」謝厭輕描淡寫一笑。
不過縱使如是說著,當劍無雪、狂花一刀、溫颯,又或者是旁的不知曉名字之人,遇見危險時,他總會出聲提點幾句,助這些化險為夷、轉敗為勝。
魔族數目不如人類修行者,但他們功體,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