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底層(第1/2 頁)
區分底層人、下層人與中層人的方法很簡單,除了必要的官方簽發的許可和身份核驗之外,最直觀的方法就是看一個人的精神狀態與外貌。
中層人都是自然人,很少有人給自己換上義肢的,哪怕出現了什麼意外需要截肢,也有提取身體細胞生化培育的肢體進行更換,一般的家庭也能支付得起其中的費用。
因為生活優渥,沒有那麼大的生存壓力,精神外貌與嶽斯上輩子的一般市民差不多。
下層人每天都要進行繁重辛苦的勞作,吃的東西也不太好,外加呼吸的空氣中帶有人體無法代謝的毒素,這使得他們基本都很瘦弱,身上殘留著辛苦勞作帶來的傷痛。
並且下層人的義肢普及率是相當高的,生產中出現意外造成肢體的損傷,或者因為操作不當損壞了一批貨物不得不賣身還債,為了延長一個下層人的工作時間,讓他們能夠發揮更長時間的作用,工廠主們通常會安排他們進行義肢化改造,賦予他們更加靈巧的雙手或者其他更加有效器官,直至在工廠勞作到榨乾最後一點價值。
底層人更不要說了,平均壽命還沒有下層人的一半高,他們那五顏六色的頭髮是基因汙染而病變的一種外在表現,肢體也會在這種環境下產生畸變,砍掉那些拖累自己的肢體換上義肢成為了他們的首選,能夠增強他們都戰鬥力,讓他們在爭奪生存資源的時候能夠多一份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朱爾斯與文森特能夠到中層去的原因,至少他們的外表並沒有發生病變畸形,刻意培養出的精神面貌與中層人差不多,走在大街上不會太顯眼,能夠替幫派的老闆進行一些交易的他們也因此能夠進入中層,呼吸免費且純淨的空氣、喝那些純淨而非反覆迴圈的水。
為了保持這種狀態,他們也必須嚴格注意日常生活,酒水藥物之類的不能亂碰,那會腐蝕他們的身體——因為在底層,他們的藥物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合成食物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酒水絕對不是什麼由糧食發酵而來的。
前不久朱爾斯因為一個叛徒失去了左眼,也失去了上到中層的資格,幫派的老闆手中的醫療設施也只能為他換上一隻下層人中比較常見的義眼,無法再讓他看上去像一個自然人一樣,但他可以自此用酒水與藥物來麻痺身體疼痛而飽受折磨的神經。
在這惡劣的環境中保持出一個自然人類的姿態是相當困難的,所要花費的代價是極高的,只有幫派首腦等少數人才能享有,朱爾斯這些人當然不在此列。
他們表面上靠著某種手段看上去很正常,但內裡卻存在著某種病變,這讓他們非常痛苦,嶽斯賣給他們的馬應龍哪怕只能緩解某處的痛苦也變得非常搶手。
就像在底層售賣的酒水其實就是某種透過化學工藝提取的酒精,大致就是將冷卻液、廢酸之類的東西倒進釀造桶中,靠著複雜而玄學的變化得到最後可以稱之為“酒”的東西,一杯下去再也起不來也是正常的,對底層人來說那東西只要不難喝並且能夠麻痺神經就足夠了。
甚至靠著木頭、一些變質的食物殘渣或者其他含有纖維素的東西生產出的、只能當做工業酒精使用的“酒”也是非常珍貴的好玩意,只有一些地位較高的幫派成員才能享用的到,至於靠著糧食釀造的酒,對於絕大一部分人來說根本是沒有概念的東西——就像天空一樣,他們透過口口相傳知道這東西的存在,卻從生到死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連想象都想象不到。
“你帶的有食物?”絮絮叨叨為嶽斯科普著底層生活的朱爾斯說到:“記得把它們藏好,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吃,千萬別讓其他人看見,某些傢伙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會瘋了的!”
打量著嶽斯,朱爾斯在駕駛座上挪了一下身子又問到:“你還會配置那種藥劑嗎?”
嶽斯回答到:“只要有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