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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受不代表什麼。
齊曜常常忍不住思索,如果,換一種方式開始一切會不會好一些。
即便在理智上,齊曜知道自己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自己由心的情緒,但他仍然無法去正視這段短暫的感情。
他日漸消瘦了起來。
再後來,齊曜參加了一個遊戲的設計。
或許是為了報復,亦或者出於一些隱秘到不可探究的心理,齊曜設計讓他們相遇在那個記憶遙遠的高二。
他進入遊戲時,最終還是在想。
如果,是那個十七歲的,齊曜。
如果,是在那個時候就表達出所有不甘,一切會不會有一點的不一樣。
十七歲的齊曜過于敏感、脆弱、彆扭,讓十六歲的路之遙吃了好多苦。
二十七歲的齊曜卻只覺得好笑。
原來在那年我未曾接觸過,只能遠遠觀望的,心裡始終對之抱著複雜情緒的路之遙,是這樣的。
人的感情本就複雜,在系統也無法檢測到他那些紛亂的感情時,齊曜自己也未能理清。
齊曜看著仍在遊戲艙中沉睡著的路之遙,手指點了點玻璃。
最終齊曜離開了,遊戲艙旁,是一朵餐巾紙折的玫瑰。
齊曜走出大樓的時候,仍是一場雨。
淅淅瀝瀝的雨打到傘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碎雨敲傘,無事惹心傷。
第27章 第一夢
在嘈雜的西方魔法冒險主題的夜店裡, 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一個個彷彿splay一般的舞動的男女身上,富有中古世紀情調的小語種民謠催生出一種熱鬧的氣氛。
「嘭——」
木桶形狀的杯子被重重地拍在桌面,黑啤酒散出一大半。
和棠沒有注視這個動靜, 默默地喝著酒。
他穿著碩大的黑色衛衣, 兜帽遮住打扮連, 破洞牛仔褲襯出他頎長的一雙腿。
這樣的裝束在夜店中或是勇者或是精靈亦或者魔法師的服裝風格中顯得格格不入。
但很顯然, 和棠並非來參加這場狂歡的, 他沉默地灌著酒。
「小哥哥在?怎麼一個人喝酒?喝的什麼啊?好喝嗎?」
木桶酒杯的主人發出了疑問。
和棠實在沒興趣,斜睨過去,倒是怔愣了下。
面前的女孩套著一身巨大的麻布斗篷, 頭髮蓬鬆, 漂亮白皙的臉上塗著幾道黑痕。
哪裡來的……小乞丐。
和棠看了幾秒,沒忍住勾起嘴角笑了聲,隨即轉頭繼續喝酒。
那女孩不死心似的,「來一起喝啊,我看你這麼空虛寂寞冷, 不如我這種美女陪你喝一杯, 也不虧是吧?」
「我結婚了,孩子三歲, 老婆跑了因為發現了我有個情婦。」
和棠面無表情地瞎編,黑眸眯起, 露出嘲諷的神情,「剛好我也膩了,你要當我的新情婦嗎?」
褐眸的女孩歪頭, 嚇到了似的。
和棠繼續道:「因為昨天把情婦打骨折了所以要賠錢,所以我很難過,歡迎你就借今晚走進我空虛的心房, 看透我堅強背後的脆弱。」
女孩沉默了幾秒,一拍桌子,聲情並茂,「天哪,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她褐眸盈潤了一圈淚珠,咬著嘴小聲哽咽了起來,「我只不過是養了幾個男朋友而已,就被老公打,說我花心,可我只不過是誰也無法割捨而已啊,因為他六十歲了沒什麼力氣,我只是掙扎一下沒想到他就沒了,結果他幾個孩子不讓我繼承遺產,天哪,怎麼會有這麼泯滅良心的人啊?他們失去的不過是親爹,而我失去的卻是幾年的青春啊!」
和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