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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披著件白大褂,白大褂內的襯衫合襯,唯有領口微微鬆散,黑色西褲襯得他雙腿頎長。他長身玉立,相貌出眾,儒雅溫潤的氣質卻因黑眸的銳利顯出幾分冷峻。
向天眼尖地看到了男人手腕上戴著的表,是那個在表圈炒到天價卻無貨的名錶。
他語氣軟了些,「這位先生你——」
傅恪朝著他點了下頭,話音很輕,「我來接我女朋友。」
女朋友?!
向天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路之遙。
在場的人也都發出了一小陣議論聲。
路之遙捧著花,乾笑了下,「不好意思。」
傅恪走近,手捧著蠟燭的眾人識趣地扔出了一條路。
他走到中心,光明正大地握住路之遙的手,卻沒有急著走。
傅恪靜靜地看著半跪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天。
向天愈發尷尬,準備起身,解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
傅恪突然伸出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向天正想起身,卻被傅恪用極大的力道按住了,一時間只能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
他有些懊惱,「先生,你鬆手,我說了我不是有意的。」
傅恪微微俯身,扔用力按住他的肩膀,黑眸沉靜。
他似乎扔保持著溫柔的笑意,只是這笑意沒有到眼裡。
「勇敢表達自己的感情並無過錯,甚至值得稱讚。」傅恪似乎在誇讚,語氣溫和耐心,卻無端讓人發怵,「但是不該用這樣的方式。」
向天有些難堪,「我只是——」
傅恪繼續道:「將她圈在一個屬於你的社交場合裡,由你選擇的場地裡,將她孤立在人群中心中。這樣很不好,很糟糕,也很卑劣,你覺得呢?」
傅恪的黑眸過分沉靜,如同深淵寒潭似的,看得向天遍體生寒。
向天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顯然也有些心虛。
傅恪終於鬆手,牽著路之遙的手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看向路之遙,伸出了手將路之遙手裡抱著的鮮花拿了過來,隨即鬆開了牽著路之遙的手。
傅恪拿著花,轉身走向向天。
他將這捧鮮花塞到向天懷裡,動作簡單粗暴得似乎這不是鮮花而是什麼垃圾似的。
向天訕訕地接過花。
傅恪笑了下,黑眸彎著,面上仍是如同師長般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道:「物歸原主,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向天扯了下嘴角,搖頭。
傅恪點頭,轉身牽住路之遙的手往外走。
包廂內十分安靜,只有那首迴圈播放的煽情歌曲仍在播放。
「嗚嗚嗚你剛剛好帥我好愛,哥哥今晚我可以!」
路之遙出了ktv就抱著傅恪的手晃了晃了起來。
傅恪悶哼了聲,「嘶——」
路之遙連忙鬆手,有些站不穩,大著舌頭,「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傅恪按了下右手手臂,笑了下,「只是覺得你的酒味很重。」
路之遙一跺腳「哼」了聲,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
傅恪道:「先上車,我開到附近的便利店買點東西,然後送你回學校。」
路之遙臉紅紅的,笑得傻乎乎的,「好!」
她坐在副駕駛,抱著安全帶,像是個抱著樹幹的樹袋熊似的搖搖晃晃。
傅恪怕刺激到有些醉酒的她,將車開得很慢。
幾分鐘開到了一家便利店門口。
便利店是24小時營業。
傅恪下車,幾分鐘後,他拿著兩瓶水和一袋東西出來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