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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頭接耳的人們,在留意到有新來的人進來的動靜後,轉過頭,望著夏太太以及夏太太身後的龔夏雅。
對於夏太太,在場的這些人有的認得有的不認得。認得的就此上前,走到夏太太面前,伸出一隻手,與夏太太友好溫柔地交握著笑著,彷彿是熟悉許久的親人而不是許久未曾見面只有一面之緣宛如陌生人的朋友。
這樣的場景,龔夏雅未曾見過。總覺得離她出生生活的龔家確實非常遙遠,宛如兩個世界。龔家是很單純淳樸的普通老百姓家庭。該笑則笑,該哭則哭,沒有任何心裡的顧忌,甚至該吵架就吵架。像是昨天早上,家裡大伯和大嬸才吆喝著幹過一架。爺爺奶奶都沒覺得是事兒,夫妻床頭吵床尾和。但是,在她眼前這個世界裡,似乎吵架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人們在笑,可眼前這些笑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龔夏雅想了想,現在她心裡覺得,夏實秋那個熊娃子在這個世界裡反而是非常真實可愛的。
「夏太太,我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多少年了,只記得那會兒,我們在哈佛大學一塊兒上課,上的誰的課,佛爾森教授的課,好像是的。」眼前這個女人,儼然是夏太太曾經的老同學了,對夏太太熱情地說著,同時給其她在場的女人介紹著,「夏太太以前是我們留學生裡頭的高材生。當然,聽說現在她兒子也是,是個天才。奇怪了,今天你怎麼沒有帶你兒子過來?我女兒可喜歡你兒子了。」
女兒?望一眼過去,與一雙似乎剛碰過不久的眼珠子碰上。四目相對之下,龔夏雅和對方都顯得以外。是,那個站在陳太太后面,傲氣地屹立著的少女,正是昨天想搶白哥哥做的米糕的那位陳珊珊。
顯然,兩個太太並沒有察覺兩個孩子之間微妙的眼神交流,顧自說著。
「你女兒和我兒子一個班嗎?我居然不知道。」夏太太驚訝地說。兒子夏實秋確實沒有和她講過這事。
說到這,陳太太不得不承認:「珊珊她說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告訴她,你和我是曾經的同學。」
原來如此。夏太太想,問同學:「我怎麼聽說,你是又出國去了?」
「是,回國過一段日子。後來,我先生因為生意的關係,又得出去,全家跟著出去。珊珊因此跟著我們來回奔波。這次回來,怕她不適應國內的教學,本來想讓她去上國際學校的,但是因為一點關係,暫時先耽擱了。」
提到國際學校,正好是夏太太這回帶龔夏雅來的原因之一。據昨天她和夏奶奶到國際學校去打聽,打聽到的訊息是說,如果是她兒子夏實秋,因為是夏家的人,隨時進來都是可以的。夏實秋本身有外國護照。然而像龔夏雅這樣的,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進入國際學校,幾乎是不可能的。哪怕有她夏太太推薦。必須是國際學校家長委員會的委員們聯名推薦,開特例方有可能。
夏太太剛好是那種越是做不成事非要努力去做成的那種人。打聽完是這樣的情況後,她馬上明白了,家長委員會的委員即是國際學校的投資股東。打聽了一圈回來,還是得來參加這樣的太太聚會,最為妥當。誰讓國內國際通行證都是靠關係。
夏太太拉住老同學陳太太的胳膊,走到邊上,小聲說著:「你先生,是在國際學校擔任家長委員會委員嗎?」
「學生家長代表?我先生沒有這個時間,由我代替。」
「那太好不過了。」夏太太道。
陳太太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同學,此時,她方才留意到了夏太太帶來的龔夏雅。回頭這一看過去,是叫她吃一驚。這個扎著兩條長辮子的小姑娘,五官清秀,好比仕女,頗為引人注目。不少人已經在議論著是誰。
對此,陳珊珊明顯是聽不進去了,對那些以為龔夏雅是夏太太親戚的人們朗朗聲說:「她才不是什麼千金。她是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