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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她太太們臉紅目赤,問夏太太:「還想怎樣?」
「捐個款吧。如果雅雅拿了第一,你們以她的名義捐款,給貧困兒童捐款。捐款數,每人最低多少錢,不限制,可是需要配得起你們自己的身份,有記名。」夏太太雙手抱在了胸前道,「要是雅雅輸了,我以你們孩子的名義捐款,一樣。」
夏太太這般豪氣,陳太太為首的一幫人只能是對著夏太太的臉:賭了!
所有參與插花比賽的女孩子完成了作品。
有人去請在屋裡頭休息的勞倫斯女士出來。這是一位滿頭白色銀捲髮六十幾歲的美國婦女。可人家不是普通的老婦人,有一串響噹噹的國際頭銜,美國哈佛醫學院教授講師,國際營養科學會的常任理事,頂級花藝俱樂部成員。
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的勞倫斯女士,來到大家請她評分的插花作品桌面前,說:「都是多麼漂亮的花。」
原來勞倫斯女士曾經在國內住過一段時間,學會了簡單的中文,能用中文說話。
陳太太一聽外國人一誇高興了,湊上前說:「老師,您覺得哪個作品最漂亮?」
「你要我評出哪個作品最漂亮嗎?」勞倫斯女士回頭問她。
「是,這是我女兒的作品。」說著,陳太太抓住時機趕緊先向老師推薦自己女兒。
勞倫斯女士一回頭,一眼掠過了陳珊珊面前的花,緊接著回身。
其她人和陳太太看著她往陳珊珊方向去了。其她太太心情緊張,咬著嘴巴,只恨自己剛剛沒有和陳太太搶話語權。陳太太心裡頗為得意。做家長的,這會兒不搶等哪時候搶。
勞倫斯女士停住了腳,好像是站在了陳珊珊面前。陳珊珊臉蛋潮紅,很是激動,感覺和媽媽一樣,她這是要站在冠軍領獎臺上了。
「這個好。」勞倫斯女士說,一隻手擦過陳珊珊面前,撫摸向旁邊龔夏雅插的小梅花。
陳珊珊的眼珠子落在勞倫斯女士擦身而過的那隻手,過於錯愕,讓她和她媽媽陳太太一時間像是花眼了。
「那個——老師——」陳太太激動地走過去,在勞倫斯女士身邊揮舞起手說,「老師,你是不是看錯了?是這邊!」
其她太太們也是很驚訝,不過看到陳太太當場吃癟的神色,不由暗中有些偷樂。誰讓陳太太剛才搶著炫耀自己女兒了。
「哪邊?」勞倫斯女士回頭。
「這裡,這裡。老師,這個是我女兒的作品!」陳太太把自己女兒插的花瓶,放在勞倫斯女士面前笑容滿面地介紹。
結果,勞倫斯女士只瞅一眼,搖搖頭:「不行。」
不、行!
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沉重了,宛如一座落下來的大山,直接壓垮了陳太太和陳珊珊心裡最後那根弦。
陳珊珊差點兒崩潰,兩隻拳頭都抓起來了。
什麼叫做不行?她挑的鬱金香能差過龔夏雅的小梅花嗎?
「你這不叫做插花,你這叫做——」勞倫斯女士很努力地想著什麼詞彙來形容這些玩花的小姑娘,想來想去,估計是想不到文雅的詞彙,要她說實話,是堆垃圾,簡直是糟蹋了美麗的花。於是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只能嘴巴咕噥著給這些人留點臉面轉回頭去。
陳太太卻不死心,追著老師:「老師,你說這叫什麼?」
給臉不要臉。人家老太太一串名頭銜,真不需看陳太太的臉色,直接說了:「玩花是不對的。」
插花不就是有錢人玩花嗎?給個高雅的名稱。陳太太和一群太太一直這麼以為的。言傳身教,所以她們的千金一樣都是這麼想。
看出陳太太臉上明明白白寫的意思後,勞倫斯女士憤怒了:「花不是讓你們來摧殘的!」
一朵朵美麗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