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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那疊紙取悅了慕容野,他總算拿正眼瞧她,翻了翻紙張:「不錯。」
時月嘿嘿一笑:「我今天不止來送紙的,你看——」
赤金在她示意下,慢慢開啟羊皮地圖。
隨著地圖越展越開,赤金都驚訝了:「這是……濮陽城!」
慕容野騰地一下站起來,走到地圖旁。
如赤金說,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來,這是濮陽城的地圖,繪製的人技法高超,整座城池畫得栩栩如生。
更重要的是,上面所有街道、建築、城牆分毫不差。
「誰畫的?」慕容野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城池地圖是重要的軍事機密,尤其是這麼細緻的地圖,若是落在敵國手裡,攻城則如探囊取物。
時月老實說:「是公子機畫的。」
「蔡機?」慕容野臉黑得要滴水:「來人。」
赤金頓時站直等候吩咐。
「抓起來。」
「哎!」時月抓住赤金的袖子:「我送地圖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把他抓起來!」
慕容野知道蔡機意圖何在,但他覺得這人狂妄:「狂妄,他這是在挑釁城防!」
時月不許赤金去,走到慕容野身邊:「你這人怎麼這樣,想事情不能朝好的方向想麼。」
「他一個母國孱弱,無權無勢的質子,能翻出什麼花來。」
「獻上地圖已足見誠意,用人不疑的道理,你不懂呀?」
慕容野冷哼一聲:「婦人之見。」
蔡機是一年多前進入慕容野視線的,當時他是趙奉常的學生,一臉稚氣。
聽說才氣很大,慕容野對他有一點興趣,考量他的身份背景又不敢重用,便一直放他在野。
他知道蔡機有野心,有抱負,但慕容野認為這人需要敲打,只有敲打過後聽話了,忠心了,他才會重用蔡機。
這樣栩栩如生的地圖,他只在多年前隨先王去面見周天子時,在周王室裡見過。
「反正你不許捉他。」時月覺得和他說不通,低下頭看地圖:「我上次和你說的事,還得靠他呢。」
時月對慕容野說過排水系統的事,他挺感感興趣的,因為濮陽城傍著一條西河,每天春天河水暴漲,經常會淹沒不少農田。
「我的管子已經燒好了,就等蔡機說的白泥——對了,你知道白泥嗎?」時月問他。
她同樣帶來了兩截管子,將它們拼在一起∶「必須要粘合緊,否則到時候水壓驟漲,管子如果在地下裂開,就全完蛋了。」
「蔡機說,蔡國一般用白泥粘合。」
「嗯。」慕容野點頭∶「蔡國的都城被蔡河穿城而過,說起疏水,他們確實是行家。」
「那不就得了!」
時月仰著頭看他∶「你要實在不放心他,讓他先去臨縣挖白泥,怎麼樣?」
慕容野不置可否,他看著濮陽城的地圖,面無表情。
時月餘光看向外面,揪住了慕容野的袖子,放了超濃加倍的撒嬌∶「殿下~」
「你就答應我嘛。」
慕容野肉眼可見地被她嚇了一跳。
時月的手揪著他袖口上的暗紋擰啊擰∶「你就答應我吧~啊~」
「……」慕容野額角青筋直跳∶「你給孤站直了說話!」
時月的身子扭得像根麻花,她要是再軟一點,就能順著慕容野的長腿,一路爬到他頭頂!
「那你聽話~」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
慕容野的手摸上了時月的額頭,被時月一拽,二人十指相扣。
他眼中露出微微訝異,隨即燃起征服欲。
時月心中默唸∶「三、二、一點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