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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瞥向另一邊,聲音還啞著,但聽上去情緒好了一些:「我走了。」
阮軟愣了下:「嗯?」
「回家。」
江言湛從床上爬起來,翻身下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站起來,就腰腿發軟,一步也沒站得住 ,膝蓋一彎差點兒跪在地上。
還是阮軟動作快,迅速地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江言湛:「……」
阮軟的手從他雙臂下方伸過去,托住了他的身子,同時…………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江言湛:「……」
他的手臂在後方,撐著床抬起身子,坐在床沿。
太丟人。
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
江言湛甚至想要徹底清除自己這一段記憶——但這種願望要是成真,他就得連阮軟也一併忘記。
這實在是很難決定。
阮軟把他扶好,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剛剛要走。
「為什麼急著回家?」阮軟在他的耳邊問,「家裡有人在等你嗎?」
江言湛:「?」
阮軟只是順口這麼一問。
結果問的時候,想到之前他身上有別的a的資訊素……
還是覺得有點不高興。
阮軟扁了扁嘴巴,手裡不由自主地稍微使勁捏了一下。
江言湛渾身都沒力氣,被她這麼一捏,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他咬著牙,又羞又惱地開口:「我身上不舒服。」
阮軟:「嗯?」
她連忙放了手,跳下床赤腳才在地上,站在他的面前問:「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江言湛握住她的手腕,難得地顯得有點尷尬和緊張:「身上都是汗……我得回家洗澡。」
「你現在肯定不方便亂跑。」阮軟抬起他的臉,用手心下方幫他蹭掉額角的汗珠,「就在我這裡洗吧。」
江言湛:「……」
阮軟只是在平和又溫柔的對待他。
這種待遇,或許還是很多oga夢寐以求的。
但江言湛總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並不是阮軟在有意羞辱他,也不是什麼帶著惡意的……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奇奇怪怪的方面的羞辱。
她越是自然和平靜,就越顯得他狼狽。
這是他們本身的身體構造不同,所帶來的巨大差異。
它讓江言湛覺得自己是她的依附品,是必須纏繞著她才能生長的、她的附庸。
這種差異讓他內心憤怒,卻讓他的身體更加亢奮,更加想要依賴她。
江言湛閉了閉眼,儘量放平自己的心態。
「這裡沒有……」他聲音還有些發抖,語氣卻已經平緩了下來,「換洗的衣服。」
阮軟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翻身下床:「你先洗吧,我出去幫你買。」
江言湛:「……」
「你現在不方便到處亂跑。」阮軟低頭在他額角親了親,「聽話哦。」
江言湛剛剛平緩的心態又裂開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阮軟的溫柔照料。
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居然需要被人照料。
……
最後江言湛還是在阮軟的房間裡洗了澡。
他覺得自己如果沒有在阮軟回來之前洗完,她一定會關切地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更恐怖的是,江言湛想到這裡,並不覺得牴觸,甚至開始期待了。
他不敢再多想,只好進去洗了澡。
衣服從裡到外全都濕透了,外衣還沒那麼恐怖,到是裡面的衣服,脫下來以後都能擰出水。
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