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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沒事了，有事的是另一個人。

剛才他回去時，程昊已經被酒吧老闆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一看到他又激動得要跳起來，被他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按了下去。

「程、書、煜！」程昊這會兒終於回過味兒來了，有氣無力地質問道：「你、你和洛洛，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程書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破損的唇角微微上翹，「你不是想知道，哥哥那天帶走的人到底是誰嗎？」

程昊愣了一下，「是誰？」

「當然是我呀。」面對同父異母的二哥，程書煜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讓簡星洛很舒服很喜歡，想要再來一次的人，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當超出想像範圍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接踵而至，程昊整個人都麻了，目光呆滯地看著他，「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搞上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小雜種居然搶走了他的洛洛！

這個問題，程書煜不想回答，或者說覺得面前這個人不配知道這個答案。

「我殺了你！」程昊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撲向他，然後又被他一把推了回去。

「哎哎哎！小屁孩兒你怎麼又回來了？」這時路老闆拿著藥走過來，差點以為兄弟倆又要動手，連忙出聲阻止。

程書煜俯身，死死盯著從小欺負他的二哥的眼睛，語氣既輕又沉，「程昊，從今天開始，你敢再碰一下簡星洛試試。」

眼裡純良不再，湧動著滲人的血腥氣，程昊一時竟被這眼神鎮住了。

「沒事兒，我回來找手機。」程書煜直起腰身，轉眼間表情又變成了擔憂，「簡老師還在等我，要麻煩老闆照顧一下二哥了。」

「啊……沒問題。」路明愣了愣，下意識回道：「應該的應該的。」

程書煜感激地沖他笑了笑，離開時缺和一個腳步匆匆的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來人頭也不抬地連聲道歉，「沒撞到你吧？」

「我沒事，你是來找二哥的嗎？」程書煜往後退了一步。

林白聞言抬起臉來，「書煜？你怎麼也在？」

程書煜望著那張和簡老師有著兩三分相似的臉，心裡同時響起了一個輕蔑的聲音：假冒偽劣產品。

「對了哥哥，我剛才出來時，碰到了林白——你知道林白嗎？」回憶到這裡，程書煜假裝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見過。」

程書煜感嘆道：「說實話，當年他沒出國前和二哥好得如膠似漆，我差點以為他們——」

「我不想再聽到程昊這個人，更不想知道有關他的任何事。」簡星洛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想我把你丟下去，就閉嘴。」

「我不說了不說了～」小孩兒又開始拖長了尾音撒嬌賣乖，「哥哥不要把我丟下去，哥哥不要丟掉我。」

簡星洛側眸斜睨了他一眼，「不要跟我裝可憐。」

程書煜登時就抿住了嘴巴，烏黑髮亮的大眼仁悄悄轉了一圈，不吵也不鬧。

慣會知道怎麼招人喜歡。

前方遇到八十秒的紅燈路口，黑色奧迪緩緩停下，簡星洛轉臉看向副駕駛上的男孩子。

「怎麼了，哥哥？」程書煜似乎被他盯得有些害羞，一咧嘴牽扯到傷口，又疼得直吸氣。

簡星洛斟酌著問道：「你也認識林白？」

「認識啊。」程書煜不明所以，「從小就認識。」

「那你覺得，他和我長得像嗎？」

「一點點吧……」程書煜伸出小拇指，比出一點點的程度。

「那你該不會也……」被前任當作白月光替身這件事，向來驕傲的簡星洛覺得相當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