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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雖小,東西倒是齊全。沈嘉玉取了藥箱回來, 走到鍾寒身邊,仔細檢查他的傷口。
發現玻璃在他的臉頰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血痕已經凝固。
用碘酒將血痕去掉,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沈嘉玉犯了難, 也沒有這麼長的創口貼啊。
創口貼黏膠的部分, 恐怕要碰到傷口處。
一籌莫展間,鍾寒將他的胳膊按了按:「不用貼了,這點傷口, 過兩天就好了。」
沈嘉玉有些猶豫,鍾寒邪笑了下,忽然低下頭, 湊近沈嘉玉的臉龐。
俊美的臉龐一下子只有咫尺之邀,灼熱的鼻息噴在眉宇間,沈嘉玉心猛地跳快了兩下,失去節奏。
「你……」
「你擔心我?」鍾寒篤定地笑著說道。
沈嘉玉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你這傷是因為救我才弄的,我擔心你兩分也是應該。」
鍾寒依舊勾著唇,一臉邪魅:「是麼?」
沈嘉玉將藥箱合上,放棄給鍾寒貼創口貼:「洗澡的時候注意不要碰到水。」
鍾寒抬起修長的指骨,在創口處輕輕碰了碰,只有一絲火辣的感覺。沈嘉玉趕緊抬手,捏住鍾寒的手撇開:「你幹嘛?讓你別碰別碰,手上的細菌要是感染傷口怎麼辦?」
鍾寒好笑:「沒那麼誇張。」
「萬一呢?」
爺爺已經睡下,鍾寒便起身沒有繼續逗留:「本來也打算見見老爺子,既然他休息了,我就明天再來吧。」
沈嘉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著鍾寒慢慢離開。
第三 天,等沈嘉玉起床,邋遢著頭髮走出房間,聽到有人興奮地交談。
「你說嘉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起床呢?」從一個蒼老的嗓音裡聽到自己名字。
沈嘉玉定睛一看,只見鍾寒穿著米白色襯衣,黑色暗紋西裝褲,姿容挺拔地跟一名佝僂著背的老頭侃侃而談。
那個老頭,可不正是他爺爺麼。
「伯父,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嘉玉,應該挺辛苦的吧。」鍾寒沉聲問道。
爺爺擺擺手,輕輕嘆口氣:「嘉玉還是很乖的,成績也很好。我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嘉玉唸完大學。」
「老爺子,您別這麼說。」鍾寒不是太會安慰人,面對多愁善感,夕陽遲暮的老人,他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跟嘉玉爸爸是好兄弟,嘉玉以後可得拜託你多照顧了。」爺爺背對著沈嘉玉,並沒有察覺到人已經走出來。
光是背影就能看出爺爺有多鄭重其事,背脊挺直,肌肉縮緊,好像害怕對方拒絕自己,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幸好,鍾寒沒有拒絕:「你放心吧,伯父。」
爺爺的背脊一下子鬆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爺爺。」沈嘉玉嚥了口口水,朝爺爺艱難地喊道。
爺爺遲疑了下,轉過身,看到沈嘉玉的眸子中帶著嗔怪:「怎麼不吭聲啊?」
「是爺爺您講的太專注了,根本沒聽見。」沈嘉玉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壺倒了杯水就咕咚咕咚喝乾。
「爺爺,我都成年了,能照顧好自己。」沈嘉玉瞥了鍾寒一眼,這話雖是對爺爺在說,但其實是給誰聽不言而喻。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那點事情!」爺爺冷哼一聲,吹鬍子瞪眼的。
沈嘉玉不敢吭聲了,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鍾寒靜靜出聲:「伯父,這次我回來,也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照顧好沉哥的孩子。」
「你們這幾個兄弟,只有你還惦記阿沉的孩子,也不枉他以前最喜歡你了。」爺爺欣慰地點點頭。
沈嘉玉盯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