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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忘秋這才注意到吳她,「你怎麼在這?」
吳她神色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
司忘秋和凌洛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她一個小輩,還是外人,夾在這兩人中間,十足的如坐針氈。
突然想到什麼,吳她身體一僵。
該不會凌洛知道自己和司華年的事情了?!
這次把人叫齊過來,難道是要···
想到這裡吳她更緊張了,她匆匆看向樓梯的方向,只見司華年面色蒼白,一級級走下來,低著頭,整個人都是蔫的,一直走到客廳,都沒有和吳她交換視線。
凌洛在吳她對面的沙發坐下,招呼眾人:「都坐吧,我有話說。」
大家選的位置非常微妙。
司忘秋坐到吳她身邊,遠離凌洛;而司華年坐到了凌洛身邊,遠離吳她。
四個人兩人一邊,隔著寬大的茶几,遙遙相望。
吳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一定是因為自己,凌洛給司華年施壓了。
「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吧。」凌洛開口,「你們或許認識,但其實都不熟。」
開場白就不太尋常,暗藏鋒度。
凌洛:「司忘秋,這是吳她,夏堇年的女兒。」
司忘秋豁然偏頭向吳她看過來,眼裡的震驚溢於言表,吳她竟然是···
怪不得,怪不得在菲國救她的時候,感覺那麼熟悉,怪不得能從她的畫中,看到堇年常用的餘白···
吳她心裡詫異,知道我是夏堇年的女兒,司指導這麼激動幹嘛?難道他和媽媽認識?
凌洛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直接開口替吳她解惑:
「吳她,這是我丈夫司忘秋,也一直是你媽媽死心塌地的追求者。」
這句話一出來,客廳裡的氣氛霎時凍住了。
吳她嘴唇微張,瞳孔劇震,這件事的衝擊力太大了,她需要些工夫緩緩。
可凌洛沒給吳她多少時間消化,開口繼續說道:「至於司忘秋有多死心塌地呢?我給你舉個例子,你知道我們女兒的名字是司忘秋取的嗎?你又知不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
司忘秋冷聲打斷,「在孩子面前,別胡說!」
「我胡說?你敢做,還不敢認了?」 凌洛無情嘲諷,聲音尖銳,「司華年,取自【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吳她,你說他這裡面,思的是什麼年?!」
「是夏堇年的年?還是與夏堇年共度過的年?!」
吳她腦子嗡的一聲,凌洛這個問題把她問傻了···
年年的年,是,是和媽媽有關的年?!
「夠了!」司忘秋坐不住了,站起來吼道,「你給我閉嘴!」
凌洛哪會閉嘴,「現在不好意思了?今天正好吳她在,你就把當年你和她媽媽的那點事,好好和她講講唄?」
司忘秋的呼吸越來越急,「我讓你閉嘴!」
凌洛沒有管他,不知壓抑了多久的憤怒,此刻通通宣洩而出,「司忘秋,你也就只會吼我,你還會什麼?對了,你還會玩消失,還會喝酒,這幾年怎麼還沒把你喝死?」
凌洛一句接著一句,一句比一句說的更狠,不留絲毫情面。
司忘秋瞪著凌洛,雙目充血,體內的酒精飛速上腦,終於在某一刻轉換成實質性的瘋狂。只見他大手一攬,抓起客廳一隻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對著凌洛就砸了過去。
「啊!」司華年尖叫出聲。
沒等花瓶落下,吳她已經本能朝司華年撲了過去。
她坐的離凌洛太近,瓷瓶這麼扔過去,很容易誤傷到她。
「小心!」
在吳她把司華年的頭按在懷裡的瞬間,身後響起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