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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軍營時,紀宵說過……
對了,現在想來,那話也不算是承認……
魏衍恍然大悟,淚如雨下。
紀宵卻是溫情一笑,看向目瞪口呆的趙凌謙:「四弟,以後這天下百姓,就交託於你了。」
燕忘塵的心穩了下來,放鬆了手裡的力道,在看到紀宵的手被捏紅時,有些心疼。
他朝燕將軍的方向深深一拜:「孩兒不孝。」
燕父抬頭挺胸看著前方,一言未發。
燕家三個哥哥也是緊繃著臉,沉默以對。
紀宵放開了燕忘塵的手,朝他來時騎的馬而去,翻身上馬,又朝燕忘塵伸出手:「阿塵。」
燕忘塵上前握住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落在了他的背後。
「駕——」
兩人一馬朝著城門口的反方向離去。
無人敢攔。
燕忘塵操縱著馬奔向一座山林,在無人之處下了馬,把紀宵按在一棵樹幹上,眼尾泛紅:
「阿霄,我以為……」
紀宵抬眼:「以為我要棄了你?」
「我兩次問你,你不曾給我回應,又指明要我為你打天下,我……」
「我本就想好不做了這皇帝,就不再聽那些老臣們天天逼我立後納妃,自然也就不會有後宮。」
「我不知道……」
「我心想,你是燕家子,好戰善戰,怕你不肯放下權利與我離開,便讓你打個痛快,到時……」
燕忘塵再也忍不住,吻住了他的唇。
……
他們倆倒是瀟灑離開了。
趙凌謙卻被他們留下的爛攤子搞得焦頭爛額。
魏衍也被關進了大牢。
朝中大部分大臣本就有想讓趙凌謙登位的想法,如今倒是又驚又喜。
燕府卻沒那麼平靜。
燕父親自去安撫燕母了。
燕家三位哥哥面色沉重的坐在一張桌子上。
「大哥,二哥,你們覺得小弟是真的喜……還是受了忠君的影響,沒有拒絕陛下?」
燕大哥是最沉靜的一個:「我們都瞭解阿塵,沒有人能逼迫他。」
燕二哥:「如果是陛……霄王使了手段呢?」
燕三哥輕咳一聲:「我倒是覺得也許他們真是兩情相悅,畢竟霄王那張臉……咳。」
燕大哥:「人都走了,追究無意,我們現在要想的是,父親能不能哄好母親?」
他話音剛落。
他們不遠處的房門突然被開啟,燕父被人踹了出來,緊跟著是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滾——」
「……」
地牢。
魏衍可憐兮兮的靠坐在牆上,眼睛哭得有些腫。
隔壁一個大叔握著欄杆看他:「嘿,小子,你犯了什麼事?」
魏衍哽咽道:「我罵了陛下是昏君。」
大叔:「……你狠。」
魏衍:「嗚,我還當著陛下和所有大臣所有將士所有百姓的面說陛下逼迫將軍委身於他,說他……」
「別別別——」
大叔連忙後退,
「你不想活命了我還想活呢,我還有兩個月就能出去了,求你別說了,給我留條活路。」
他可不想擔上非議帝王的罪名。
魏衍抱頭痛哭。
附近的犯人紛紛裝死,打定主意一定不要理會魏衍。
而此時。
紀宵已經和燕忘塵奔赴了離京都最近的一個城池,開了個客棧,直接叫了兩桶熱水,勢必要戰個痛快。
黑貓看到一片模糊的馬賽克,只覺得眼睛疼,瘋狂敲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