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見是來找哥哥,魏秀琴的警惕少了幾分:「兄長受友人之邀,去文會了,怕是要晚些才回來。」
紀宵點頭表示理解:「我能進去等他嗎?」
「這……」魏修琴有些遲疑。
家裡只有她和母親兩個女子,怕是不太方便待客。
雖然說,這可能是兄長的好友……
紀宵張開手,露出一隻玉佩:「昨夜子衍與我相見甚歡,秉燭夜談,走的時候忘了這個。」
這是魏修遠的玉佩。
可能是早上穿衣時有些不在狀態,掉在了地上。
魏修琴徹底放心了。
兄長今早回來的時候看起來神色便有些不好,想來是昨晚與好友夜談太晚,沒休息好所致。
這玉佩不是什麼名貴玉佩,是很常見很便宜的那種。
卻是父親在世時,兄長成年所贈之禮。
他一直珍之愛之。
她讓了讓身子:「公子請。」
「我叫陳瀟,與子衍關係密切,你叫我一聲宵哥便是。」紀宵走進門。
魏修琴也沒有扭捏:「瀟哥。」
她內心不是不訝異的。
安城是都城。
安城首富公子陳瀟之名,即使他們來此不過一年,也有所耳聞。
沒想到兄長竟然與他成為了好友。
聽說,安城最熱鬧的臨安街幾乎都是陳家的產業呢!
魏家的院子很小,房屋在繁華的安城裡堪當狹小陳舊,隱隱可見破敗之相。
魏母就在屋子外的院落裡一腳踩在長凳上,一手提著鋸子鋸木頭。
眼角的餘光瞥見魏修琴帶了人進來,連忙收回腳,放下鋸子站起身。
魏修琴道:「娘,這是兄長的好友陳瀟,昨夜兄長宿在他那裡,把爹給他的玉佩落下了,他是來還的。」
魏母不自在的在衣服上抹了把手:「是首富家的公子?」
魏修琴小聲道:「應當是。」
看他穿著華貴,又自稱陳瀟,想來不會有意外。
紀宵走上前撿起地上的鋸子,有些好奇:「伯母在做木工?」
魏母聞言有些侷促。
魏修遠是個文人。
自魏父去世後,魏母接手他的木工活,從生疏到熟練。
有些魏修遠的好友在知道她一個女子,做木工活後,很是看他們不起,她都知道。
雖然魏修遠也能賣些書畫,抄書補貼家用,如今更是考中了舉人。
但她習慣了手工活,也習慣了做事。
要她什麼都不做,她就不自在。
眼前這貴公子,還是首富之子。
魏修遠難得結交這樣的人,魏母生怕他也因此對魏修遠產生不好的印象。
她心中複雜,一時沒有開工。
紀宵也不介意,而是看了眼堆在地上的木頭,笑道:「伯母這是在做什麼?我幫你呀。」
魏母:「啊?」
魏修琴忍不住上前:「娘剛接了一個單子,要做一個雕花床,如今在鋸床柱呢。」
說完,她緊盯著紀宵。
他眼中只有好奇,沒有嫌棄。
「伯母可以跟我說說嗎?我來試試看?我還沒做過手工活呢。」
魏母連忙點頭:「啊,好,好的。」
「會不會弄壞了,浪費木頭呀?這些木看起來不錯,不過我眼拙,看不出這是什麼木。」
「不怕,弄壞了也沒事,有多的,這是……」
魏修琴看著母親在講解中漸漸自在起來,紀宵還在她的指導下動上手了,心中鬆了一口氣,進屋給他們泡茶去了。
因為偶有好友來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