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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呼吸法的劍士,曾和繼國緣一相關的普通人,為其鍛刀的刀匠,黑死牟在繼國緣一死後的百年間,不知道斬殺過多少這樣的人類,但是他卻在某一天,遇到了這麼一個人。
「您是……巖勝大人吧……」還是人類時候的名字被喚出,黑死牟原本已經揮落下去的動作微微頓住。
而注意到黑死牟這時候的反應,喚出了那個名字的老人家,卻露出了不該是人類看到惡鬼時的反應。
那雙渾濁的雙眼中蘊含的感情,是身為鬼的黑死牟無法理解的。
「你、是誰。」在化為鬼後,黑死牟很少會在和人類交流接觸,他本就不是愛說話的性格,關係和他最近的鬼舞辻無慘更不可能天天沒事找他閒聊,所以此刻他的語調帶著不太適應的停頓,彷彿是剛學習語言的孩童一般。
老人家露出了一個笑容,「您不記得我也是應該的,在您和緣一大……」
刀尖指在老人的眉心,一滴血液從中滴落,老人說出了那個最不該說出來的詞彙,他的生命終結與此。而一直躲在老人身後被其護住的孩童,神情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恨意、卻沒有一絲懼怕,用著手邊可以攻擊的石頭木頭,往著黑死牟的身上丟去。
幼小的孩童咒罵著黑死牟,帶著黑死牟依舊還是無法理解的情感。自從成為了鬼物,人類對黑死牟來說,就一直是最為遙遠的一個詞彙了。
而在這個時候,黑死牟也從小孩子和老人家的動作裡發現了他們一直在保護著一個箱子——就算是逃命也不忘帶在身邊的箱子。
在小孩子煩人的尖叫中,黑死牟用開啟了那個木箱。
裡面放置著……一個讓黑死牟都無法不震驚的事物。是一個人偶,還未完成的機關人偶——面部的位置雕刻著的,是他的弟弟,繼國緣一的面容。
明明其他的部件還沒有完成,但是面孔的繪製卻比任何部位都要細心,空茫的神情,斑紋的位置還有那花札耳飾,更是和黑死牟記憶中的一無所差。
「這是……什麼?」
小孩子依舊在咒罵著,但還是咬著牙齒做出瞭解釋,這是他的爺爺一直以來叮囑著他的,就算爺爺死在了這個混蛋手下……可是偏偏,這個人就是爺爺一直唸叨的莫名其妙的巖勝大人!
在黑死牟還是人類的時候,在那短暫的二十五年間,在成為鬼殺隊的劍士後,還不是黑死牟的繼國巖勝——幫助過連他自己都無法數清數字的家庭。其中就包括了此刻這個死在了黑死牟手中的老人,在當時,老人也不過就是和現在的小孩一般無二的年齡。
所以他成為了刀匠,想要去幫助拯救過他的巖勝大人,但是實際上比起鍛刀,他反而更喜歡去擺弄著一些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無用的機關齒輪。
在後來收到了繼國巖勝變鬼的訊息,刀匠也不曾忘卻對方曾經給予過他的幫助。這時候,看著被他因為鍛刀而閒置的機關道具,刀匠產生了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念頭,他想要製作出一個人偶,用於實戰的、沒有生命的機關人偶。
沒人知道刀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如同沒人知道黑死牟這時候在想著什麼。
黑死牟第一次做出了隱瞞鬼舞辻無慘的行為,他竟沒有將這個孩子斬落於刀下。完全繼承了刀匠的天賦和知識的後代,不願爺爺的手藝就此消失,竟也答應了為其將人偶完成。
緣一零式誕生於世的契機,便是如此。
這個人偶的完成,用了孩子的半生時間。他從孩子成長到中年,終於製作出了在這個時代已經達到了技藝巔峰的機關人偶。
可是在黑死牟看來,這個人偶卻依舊還是不足以展現繼國緣一的萬分之一的實力。可是可以繼續精進的先後兩位刀匠已經死去,在完成緣一零式的第二天,將其製作完善的那個已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