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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身後傳來這樣一聲疑問,乙骨憂太詫異回頭,看到將藍發紮成馬尾束在腦後的青年,與背景截然相反呈現一種有感染力的平靜姿態。對方神情還是淡漠的,卻莫名叫人感到安心。
這股踏實或許源自對方的職業,還有表現出的可靠與強大。
「乙骨憂太,謝…之前謝謝您。」
藍發刑警有公務在身,無法現在回答他滿腹疑問,回首望了眼帳外看還完整安靜的醫院大樓:「抱歉乙骨,我還有事要處理。」
刑警略微一頓,把手機遞過來。
「這是我的號碼,晚些把咒術高專的訊息發給你。」
乙骨憂太嘴唇動了動嚥下問題,不想打擾刑警工作:「麻煩您了……」
藍發刑警視線在他眼底濃鬱的青灰上停留,忽而抬手輕輕落在他的頭頂——「你身上的詛咒,若是使用方法得當也能救人,去學習運用力量的方法吧。」
壓在頭髮上的重量讓乙骨憂太恍惚怔住。
下意識抬眼望進那雙眼眸,看到裡面盛載著淺淺笑意與祝福。
「乙骨君。」
互留完號碼,忙於執行公務的刑警離開前忽然叮囑:「遇到咒高的人,拜託不要提起我。」
乙骨憂太覺得有些奇怪,但此時對整個咒術界的認知都是白紙的他,本能還是覺得這位幫助過自己的刑警是可信的。
於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了束縛。
目送自稱姓伊藤的刑警遠去,又幾分鐘後,剛才那個眼睛好像受傷用繃帶纏住,行動卻完全不受限制的白髮男人終於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還沒自我介紹,我是五條悟,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老師。」
最強咒術師一根頭髮絲都沒亂,祓除一隻普通特級對他來說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不過是覺得這隻誕生的方式奇特,稍微試了一下,很可惜每張臉都在說自己的話,果然能跟人類正常交流的咒靈非常稀有。
或者有那個智商的詛咒肯定也不會隨便冒頭,往咒術師面前湊就是了。
乙骨憂太看著指向自己的手指,反應一下才明白什麼意思,報上姓名。
這裡事件影響很大,輔助監督忙得腳不沾地。
本想把解釋工作交給對方但現在根本抓不到人,五條悟只能大致講解幾句,極為敷衍彷彿國語考試沒及格過的詞不達意,最後問出關鍵——
「你願意轉學去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嗎?」
有些沒安全感地抱臂站著,乙骨憂太抓握自己胳膊的手用力。
「我…願意。」
「嗯?」沒指望對方聽懂答應的五條悟驚訝了一下。
他愉快拍手,終於良心發現未經家長同意帶走人小孩的行為涉嫌誘拐,「既然這樣你先回家收拾行李吧,我還有個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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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野區東仙台警局。
經過審問存活的兩人,真人捋清了案件的全部前因後果,還有十八年前四相神社燒毀那晚發生了什麼。
靈異研究社是個只有七人的小社團,社長是學習成績年級名列前茅,卻格外迷信神明存在、遇到什麼事必去附近神社求籤的松山和治。
兩三年的時間雖難免遇到小矛盾,大體上相處都相安無事,直到高中即將畢業社團招不到新人面臨解散。
眾人決定舉行一次活動紀念,地點就定在松山和治常去的四相神社。
那二人的說法都是,當晚他們其他人意外各自有事沒能到場或遲到,等反應過來趕過去時,神社山頭已經燃起熊熊烈火,映紅了半邊夜幕。
松山和治雖有幸得救,身體卻留下無法完全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