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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絕望久了麻木了,對人生也怠慢得過且過,自暴自棄的覺得人生只能如此了。可現在雲澤瑾發現事情早就有了轉機,他不僅身體慢慢康復,更重要的是他有了自己的血脈。健康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病痛的折磨有多痛苦。
同理,懷裡抱著孩子的女人,以及經常墮胎的女人,永遠無法理解對孩子的渴望和痛苦。而現在所有的痛苦都消失,只有對未來的雄心勃勃,期望改變自己的人生,給自己的血脈留下更多的東西,把自己的血脈繼續一代代傳承下去。
但云澤瑾顯然所謀更大,兩人同一個書房,從偶爾的隻言片語中可略見蹤跡。更何況,雲澤瑾也沒有對何萱隱瞞,彷彿一種無言的默契。何萱清楚雲澤瑾的謀算,但勝者為王,敗了以他對子嗣的在意,也會做妥善的安排。
野心自有男人去努力,何萱仍舊以往那般,在府內悠閒的養胎。何萱懷孕的訊息穿出後,宮裡皇上和皇后都是一番豐厚的賞賜,並讓何萱在府內安心養胎。宮裡其她妃嬪,和雲澤瑾的兄弟們,也都相繼送禮,但都一直有同的不打擾何萱養胎。
訊息傳出的第四天,大夫人帶著不少補品,臉上掛著沒什麼誠意的笑容,來四皇子府來探望何萱。到了皇子府,先說了幾句養胎的必要事情,而後就隱晦的跟何萱表示,既然已經有孕在身,就該大度的替四皇子安排近身伺候的丫頭,不該一味的霸著四皇子,墜了嫡妻賢惠大度的名聲。
對此何萱態度委婉卻也很明確,四皇子如果願意找別的女人她管不著,但她自己絕對沒那份大度的心情。見嫡母臉色不好,彷彿才想起來嫡母給的幾個丫頭,很真誠的跟嫡母表示,為了四皇子府的安穩和諧,沒有賣身契的奴僕不留用。嫡母要麼把賣身契送來,要麼把人給領回去。
這次嫡母臉色徹底黑了,身份對調後境遇的落差,不是誰都能忍受的了。尤其在後院發號施令這麼年,一直沒看在眼中的庶女,只不過嫁了個病弱的皇子,就徹底抖了起來,竟敢明目張膽的讓她下不來臺。可是想到女兒成婚日期的漸進,只能忍下胸口的惡氣,畢竟有皇子妃的身份出席,女兒也更多些顏面,當初的一場大病,對女兒還是有不小影響。
嫡母走後當天下午,就派身邊婆子專程來送幾張賣身契。拿到賣身契,何萱也沒為難幾人,還了賣身契,又每人賞了二十兩銀子,讓她們收拾東西自行離開。至於幾個年輕貌美的孤女子,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就是她們自己的因果。
當初何萱把人安排在換洗房一段時間後,後來又把她們提到輕鬆一些的針線房,也沒讓人為難她們,目的也不過想讓她們能老實安穩度日。如果不是嫡母先提起,何萱都忘記這幾人的存在,幾個丫頭想要出頭,可以想辦法往雲澤瑾跟前湊,只要雲澤瑾點頭收用,何萱也不會阻止。
但她們卻選擇最讓何萱討厭的方式,萬萬不該把府內的事情,透露給大夫人,想要用這種方式壓著何萱點頭同意。從根本上她們錯料了何萱的脾性,也用錯了方法。何萱一直都覺得,女人何苦問難女人,不過都只是男人一句話的事情。
何萱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觀點和意見,就主動給男人安排侍妾伺候。這種挑戰底線和三觀的作風,下輩子何萱也做不出。
第二天一早,何萱跟雲澤瑾剛用完早膳,紅英就稟報,昨日應該離開的三人,在四皇子角門門口縮了一夜,哭哭啼啼硬是不肯離開。口口聲聲揚言,一定會盡心伺候四皇子和四皇妃,望四皇妃開恩不要趕她們離開。如果不是四皇子府不小,這條街巷也沒什麼人家,此事定然已經不少人圍觀。
何萱聞言就淡淡笑開懷,那三人是吃準了何萱不會把她們怎麼樣嗎?何萱的確不能把她們怎樣,違背良心和原則的事情,她也沒有那個狠心。何萱本著,你們不想我清淨,那麼你們也甭想在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