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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答，因為我不喜歡那個老師，也不想跟他說話。”陸離的表情跟著做出一副吐舌頭狀。

下面有學生嘻嘻笑起來。

“後來他讓我寫在紙上……我就寫了：我為什麼要來學校，學習不好，沒有夢想，去了也只是會平白受到老師的教訓，但是每天一睜眼就自己到了學校，沒有上學的理由，也沒有不上學的理由……”

“你們感同身受吧？”陸離停下來問他們。

有的人微微點頭，有的趴在桌子上沉思狀。

他接著說：“不過我又把寫了很長一串的話給擦掉了，最後在紙上寫了‘就這樣’三個字交上去，老師一氣之下就讓我把那三個字抄了五百遍。”

一眾學生忽然笑倒，但聽得更加專注了。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就算我掏心掏肺地寫了那麼長的話，我的生活不會因為告訴老師我的想法而改變什麼，在老師眼裡，我依舊是個沒夢想沒未來的可憐的差生。那我幹嘛要說那麼多，還是讓那些話爛在我心裡好了。”

“到現在，我依然那麼覺得，有些話還是隻讓自己知道的好，只有自己明白有些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就像你們的夢想，那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存在你們的心裡，就算我知道了也不能幫你們實現，所以還是你們自己記著吧。”

陸離突然指著洛克：“特別是你臭小子，要是敢半途而廢就死定了！”

“好了，放學！”

洛克被點名後像炸毛的野貓一樣衝陸離瞪眼，然後才不情不願地帶著全班同學說：“老師再見……”

同學們蜂擁而出，霎時間整個教室就剩下陸離一個人了。

他左右看看，躲在後門視線的死角掏出神識。

“要是有人來了記得告訴我。”陸離不忘記交代夏佐。

“知道了，不過你現在用他要問什麼？”

陸離等待著神識啟動的空隙，回答夏佐：“你不是說現在神識暫時不能幫我倆解決問題麼，我想他回答不了什麼大問題，總該能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吧。”

神識的光芒出現，依舊眼眸半垂：“人類，今天有何疑問。”

“我們班上的裴吉老師為什麼情緒那麼低落啊？”陸離認真地問神識。

空氣停滯了兩秒，神識冰冷的語調才從他薄薄的嘴唇中吐出：“聖之試煉。”

接著整個人影便消失在空氣中，速度好像比以往更快一些，又變成了一張破破爛爛的紙。

第一次正確使用了“神識”，陸離才知道神識回答問題的時候乳齒高冷。

“這麼偉大的東西到你的手裡被問這種家長裡短的廢話，不高冷才怪吧？”夏佐涼涼的語氣和神識如出一轍。

將紙摺疊好認真地放入胸口私密的口袋裡，陸離說：“不用白不用，反正每天都有一次機會。”

不過這個聖之試煉是個什麼東西啊？聽起來好像格外中二。

“你知道嗎？”

陸離這段時間幾乎是把夏佐當成了一個隨身攜帶的百科大全，只要有不懂的東西都問他，誰用誰知道。

“光明大陸一年一次的人才選拔方式，選拔面向全大陸的在校學生，試煉的手段極其殘忍苛刻，一般不死也會掉半條命，但是一旦透過了考驗，可以直接得到國王親手辦法的合格證書，並在國家主要機關取得相應職位，透過時評分越高得到的回報越多，曾經有人因為這個試煉成績優異而被封爵位。”

說白了就是一步登天的捷徑，所以就算透過率極低而死傷率極高，每年照樣有許多人受到獎勵的誘惑前赴後繼。

“我記得這個學校上一次有人透過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夏佐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記錯，雖然他被關了這多年，但從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