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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音灰溜溜坐了回去。

千秋皮笑肉不笑望著她，說：「你還記不記上年平安夜你在外灘說過什麼？」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不是變得有點快？

鄭天音一臉懵，在大腦中搜刮半晌，才依稀抓住了點往日回憶。

她支支吾吾道：「啊、那天，那晚的東方明珠好亮啊……」

千秋眼睛眯起來，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我記得！記得的！」她立刻慫了，「我是有說過，如果apac我們拿了冠軍的話就，就那個……」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細若蚊吶般：「那不是沒拿到冠軍嘛……」

見她臉龐紅紅，聲音小小，千秋倒也淡定，他不疾不徐，緩緩道：「這種沒志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鄭天音愣了一下，恍惚記得這是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我們欠隊友一個冠軍，也欠自己一個冠軍。」千秋說，「所以這一次，必須要全力以赴。」

她定定望著千秋，對方的目光平穩而堅定，她望著他眼裡的光，那是他們一同追逐的理想，一直想要抓住的曙光。

鄭天音有些淚目，她被千秋那令人動容的事業心感染了。

「你說得對，我們這次一定要拿下冠軍。」她哽咽道：「是我格局太小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兒女情長的事情……」

「當然。」千秋唇角一勾，峰迴路轉：「你做我女朋友這件事情，也是沒得跑的。」

「？？？」

鄭天音嘴角抽搐。

看來今後的路，還長著呢。不過沒關係，她已經找到了可以攜手同行的人。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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