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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厲周沅捧著冰涼的大杯奶茶，遞給她。

「你剛才是在和那個人做交易嗎？」她捧著奶茶，覺得有些涼。

「嗯，我讓他來下單，付給他雙倍的奶茶錢，他就爽快地答應了。」厲周沅湊近她的臉，看她膚色白皙的臉蛋，微眯了眯眼睛，「你不會以為……我是過去插隊？」

林嘉樹遲疑了一下，點頭，「你看起來有時候臉很兇，生人勿擾的樣子……而且，是你自己這樣說的……」

她喝了一口奶茶，如實道來。

「很兇麼？」他雙手交叉，斂去了臉上的笑意，故作冰冷，「那你還敢在開學的時候，和學生會的人告我的狀？不怕……我欺負你？」

「……」

林嘉樹捧著奶茶杯子，差點嗆了。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扭過臉，有些負氣的模樣，「我那個時候……其實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以為你就是普通的同學。」

「真的？」

「是真的！不信就算了，不理你了……」

她轉身，筆直地朝前走。走了兩步，又頓住，她側起耳朵，沒有聽到他追上來的動靜。她疑惑地回頭，然後，發現他不在原地了。

她四處張望，無果。

「……周沅？厲周沅？」

她試著叫他的名字，但是沒有人回應她。她終於急了，擰著眉毛，用眼睛快速地搜尋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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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單間病房裡，韓成正用刀削著一個蘋果。寂靜的病房裡，只能偶爾聽見病床上，一名婦人的咳嗽聲。

韓成起身拉開了窗簾，陽光直射進來，照在婦人的身上。他將削好的蘋果切了片，放到一個盤子裡，並用牙籤叉了一塊蘋果肉，遞給病床上的婦人。

「小成啊，高考成績什麼時候出來啊？」

韓成放下牙籤，坐著椅子往後仰了仰頭，伸了個懶腰，「大概還有幾天吧，到時候再說。媽，你別操心這種事情，就安心等手術。」

「你爸……」察覺到韓成的臉色變了，她頓了頓，「我是說他，昨天他給我打電話了，說要送你出國去留學，要我問一問你的意思……」

「我不去。」韓成斬釘截鐵，他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邊背過身，聲音冷傲，「讓他以後別再假惺惺的了行嗎？他已經有一個優秀的兒子了，就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他轉過身，眼神冷漠，「畢竟，我就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罷了。」

隨著一聲關門聲後，寂靜的病房裡，再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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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有些刺眼，令人睜不開眼睛。

林嘉樹走到街角，正要拐彎去另一條街的時候，驀地被人從身後圈住了腰和肩膀。那人帶著她退後，直退到了僻靜的角落後，才放開了她。

她回過身，正要抱怨，唇便被他猛然封住。十六

無人經過的巷尾，能聽見不遠處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響、不同的商店裡傳來的音樂聲，以及，汽車的鳴笛聲。

林嘉樹的手腕被厲周沅牢牢捉著，扣在腦袋的兩側，她被迫仰著頭，承受他突然的吻。

腦子似一股漿糊，無法思考，她屏住呼吸，沒有掙扎。他撬開了她的唇瓣，用舌，捲走她所有的呼吸。

奶茶杯子「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嗚……」

呼吸不過來了，她才開始抗議，用手推他的肩膀。他重又捉住她的手腕，扣到腰背處，另一手攬住她的腰，扣向自己。

她快要徹底缺氧時，厲周沅才放了她，抵著她的額頭，看她一雙迷濛的眼睛，意猶未盡。

林嘉樹紅著臉，看他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心跳飛快，像「噠噠」的馬蹄聲。

「你……你剛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