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眉輕輕一抖,眼角微勾,嘴唇輕抿,這就帶出了幾分冰冷的譏誚。
格爾塔注視著舞臺上的朝倉可可,明明她自己並非是對方關注的重點,然而就在被對方眼尾掃過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伸出手捂住胸口,彷彿這樣才能勉強抑制住她那顆砰砰越跳越響的心臟。
雖然朝倉可可尚未開口,然而格爾塔卻很明確地知道一點:她輸了。
她徹底輸給了這個上臺既不賣弄風情也不挑逗客人的女人,對方只是擺出一張高傲冰冷的姿態,自然有虔誠的僕從跪在她的裙子底下,向女王獻上忠誠與心臟。
然而當朝倉可可抽了一口細煙,又微微起唇吐出之後,那帶著沙啞的聲音才是真正令人驚艷的開場。
聽了朝倉可可開口的第一句,格爾塔手腳癱軟地坐在柔軟的卡座內動彈不得,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然而她的表情卻與自身的狀態完全不同,那張臉泛著潮紅,帶著與站在角落裡的小田切敏也帶著同樣詭異的狂熱,活像是個狂信徒一般。
「我的……」她顫抖著開口,虔誠地注視著坐在高腳凳上表演的朝倉可可,未盡之語淹沒在對方的歌聲裡。
原本還想著找個時間向小田切敏也辭職的安室透腳步也忽然停住,他猛然間轉過頭注視著舞臺上帶著沙啞嗓音開口的朝倉可可,整個人頓時正愣住了。
他之前因為調班的關係和朝倉可可的表演時間完美錯過,直到這一次才真正直面了朝倉可可的表演,看著舞臺上神色冰冷卻有著眾多狂熱信徒的女王,他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這間酒吧的收費既高昂又沒有什麼隱秘的機關卻依舊讓許多實幹家流連忘返。
的確,朝倉可可的這一把好嗓子,的確能戳中這些人的心頭好。
安室透這麼想著,又若有所思地晃過金髮、或者說銀髮青年那邊。
難道說琴酒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為了朝倉可可的歌?
他這麼想著又忍不住搖搖頭,朝倉可可的表演歷來沒有固定,而且演出時間以及時長全憑她自己的興趣愛好,連店裡的侍應生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上臺,琴酒又怎麼能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
更別說他前不久還在海外出差呢。
殊不知黑澤陣這是有優待,後臺給直接開了掛。
說難聽點,朝倉可可這就是為了迎接小夥伴的到來才特意加演了這一場,然而在場的除了兩位當事人沒一個知道真相。
朝倉可可也沒有多往黑澤陣那邊看一眼,她是很有職業精神的人,為了演出的效果會六親不認到連自己死去多年的親爹站在面前也面不改色當成陌生人。
她是自己世界裡的女王。
安室透打消了自己這個突如其來又毫無根據的猜測,然後將目光對準了坐在角落裡雙手撐在卡座扶手上才能勉強自己坐穩的格爾塔。
他將懷疑目標對準了新來的格爾塔。
格爾塔小姐姿容艷麗又嫵媚多情,店裡有不少客人都願意送上珍寶與鮮花換這位漂亮的女歌者一笑,說不定琴酒也是其中一員?
然後沒多久他又忍不住搖頭,琴酒那等心思深沉的男人,縱使和廣大男人有著相同的愛好與通病也不會大大咧咧直接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是會放任自己的隱私被眾人知曉的人。
格爾塔小姐或許能夠得到他的青睞,卻絕不會和他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格爾塔小姐縱使再老練再身經百戰,總還是不如他們這些地下世界的人的。
排除掉了朝倉可可與格爾塔之後,安室透又忍不住將懷疑目光對準了小田切敏也,只是這念頭只閃了那麼一秒鐘就被自己摁滅了。
小田切敏也的性格雖然叛逆,但到底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人,之前他用「糖丸」的事件測試過小田切敏也,對方連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