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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上,祁夜也睡不著覺,對著個天花板折騰挺久,最終還是起了床,把書架上的乾花取了下來。
怎麼說呢, 就挺踏實的, 像真的捧了一顆星星迴來。
等祁夜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中午了,窗外回收電器的老大爺正哐哐砸著破鐵鑼,他聽著只是揉了下太陽穴,賴著也沒起床。
今天和蕭程約了晚上見面,想想還是很期待。
見著還有兩天是情人節,祁夜在起床前給家庭群裡發了個紅包,還專門艾特了趙女士,說了句提前祝情人節快樂。
趙女士收得很快,發了個麼麼的表情。
這會兒倒是老祁不樂意了:你這是搶我生意。
祁夜:那你也發個,情人節都得寵著我們趙女士。
發完這條,就見老祁也發了個紅包,還一連發了兩個。
祁夜就挺樂呵的,多大的人了,還跟後輩較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相比於蕭程的家庭來說,祁夜還是覺得很幸運的,自由自在活了近三十年,他還停留在「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階段,就挺難得的。
祁夜想著把手機關了,指尖卻一滑,視線落到和蕭程的聊天頁面上。
昨晚上的通話內容又全浮現在腦海中。
失神了會兒,打了幾個字過去,想問問時間,卻見對話方塊上是「對方正在輸入」。
隔了幾秒,收到了一條訊息。
-蕭程:晚上要臨時開會,我爭取早點出來。
祁夜的心一下涼了半截。
很多時候,事兒也不是說跟著走就能走的,往往是出其不意的戲份佔比比較多。
不過想著失落也沒辦法,祁夜回覆:沒事兒呢,晚上等你。
他們還是約在了那一晚的西班牙餐廳。
這幾天情人節,在祁夜看來也挺有氛圍的,只不過他們這次,偏向於「談事兒」,而不是「調情」。
說得就挺抽象的,但成年人之間也不整這些虛的。
祁夜還是決定莽著往前沖一下,就跟周群說的那樣,這次的確是差不多了,把能說的,還有心裡想的那些全說給他聽。
等到祁夜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他依舊是羽絨服加紅色衛衣的搭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完整地把那一晚給延續下去。
落座後,祁夜瞄了眼時間,蕭程說差不多八點左右到,離這兒九點多打烊應該有一個小時多,看起來時間也夠用了。
他沒看酒單就點了一杯檸檬茶。
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敢碰酒。
沁涼的液體入口,他眯了下眼睛,然後就把手機屏亮著,盯著蕭程朋友圈的那張圖發呆。
還別說,那段在美國當揹包客的日子,的確很懷念。
祁夜是挺想回到那時候。
什麼也不懂,就莽著往前沖。
如果時間倒退十年,可能現在的發展就會完全不同,也許在給松香那會兒,就直接拍著人家肩膀說「兄弟,挺喜歡你的,談個戀愛?」
但他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毛小孩了。
說著風花雪月,吟詩作對孤芳自賞什麼的,也不是現在真正的人生目標。
聽了會兒餐廳裡的鋼琴演奏,祁夜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出現了一條未讀訊息。
是周群來的簡訊。
-周群:加油,祁哥最棒。
這傢伙八卦得很,聽著他們今晚要約著見面,還嚷嚷著說要老遠瞅著圍觀,被祁夜連夜罵回去了。
當然了,多年兄弟下來,祁夜知道這也是玩笑話,但可能就是怕他緊張,周群才來這麼一出。
只不過,這麼鬧騰的確不是很緊張了。
祁夜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