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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嘉聽聞愣了一瞬。
她下意識看了眼福袋,沒接話。
話說到這兒的確差不多了。
瞥了眼窗外落下的夜幕,祁夜站起身:「快到上班時間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他沒立刻挪步子,扯了下嘴角對周斯嘉說:「我就一痛快人,可能說話直接了點,別放心上。」
說完,空塑膠杯一丟,直接出了咖啡廳。
祁夜和周斯嘉約的地方離蕭靜住處很近,所以去酒吧沒什麼選擇,得熬一段公交。
車上人不多,也有空位,但祁夜不想坐。
他單手拉著車環,就盯著車窗外昏暗的燈杆發呆,看久了就閉會兒眼,然後繼續看。
——晃得眼睛疼。
等到了酒吧,祁夜依舊沒什麼表情,他直接走到樂池,扔下揹包,開始給吉他調音。
隔了幾秒,忽然「嘶」了一聲。
「怎麼了?」小陳在吧檯那兒看了祁夜一眼,「哎喲,琴絃斷了?」
祁夜點頭,沉默著把從琴盒裡拿出備用弦。小陳見著他略帶不耐煩的樣子,加上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想問的話嚥了回去。
老闆這時候從樓上下來,見著這情況,用口型問:怎麼了?
「不知道啊。」小陳很輕地說了句,「可能晚飯沒來得及吃。」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老闆也壓著聲兒,拍了下小陳的腦袋,「幹活去。」
其實在祁夜自己看來,談不上是生氣或者不開心。
只是有種莫名的煩躁感,就無緣無故地悶在心裡,想著排解卻找不到地兒。
等換了琴絃,彈了幾首曲子後,這種情緒才稍微緩解了點兒,同時祁夜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今天晚上的無端生氣,並不是周斯嘉消極對待這件事兒造成的,而是那種無法控制的、被動的感覺。
沒人點歌,祁夜自個兒悶著彈,到了凌晨一點,酒吧也沒人了。
酒吧老闆見著祁夜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要讓他早半個小時下班。
正要過去呢,就聽見祁夜放在酒臺後的手機響了。
「小祁,你的電話。」酒吧老闆把手機遞過去,「接吧,不算你上班時間。」
祁夜看了眼來電人姓名,笑了下:「謝謝老闆。」
今天和周斯嘉聊了點時間,加上之後趕著到酒吧上班,祁夜就沒想著給蕭程打電話。
不是說不把這事兒放心上。
但蕭程去見父母,最後談話的結果也只有「行」和「不行」。
怎麼說呢,就挺板上釘釘的,而且是把釘子砸得賊牢的那種,後續撬動也挺難。
抱著這樣的心態,祁夜走上天台接了電話。
他帶著耳機,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聽著那頭蕭程說話。
「咔噠——」
鉸鏈帶著機盒,開了又合上,火星迸濺。
時間並沒過多久,但夜晚總是能把分鐘的事兒給拉長了。
打火機就這樣響了會兒。
忽然,祁夜的動作一頓,外殼合上的「咔」聲戛然而止。
他對著電話問了句:「真的嗎?」
漸漸地,他的語氣從驚訝化成了喜悅,祁夜很認真在聽,連著指尖都下意識攥緊了打火機盒。
週四的酒吧的確冷清了點。
祁夜去天台接電話後,連著酒吧裡都最後的聲兒都沒了。
「老闆,等下你就讓他先回去了?」小陳擺放著調酒器,問道。
老闆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沒客人,讓他回去吧。」
「可還沒下班。」小陳小聲說。
「就早半個小時。」
小陳聽著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