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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央在這床格外暖和的被子裡多賴了一會兒床,時不時蹭蹭被子,舒服的感覺讓她只想天長地久地窩在這團被窩裡,一直等到很久之後,倪央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在ktv裡的事,才猛然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她的記憶好像出現了什麼斷片,有些事情朦朧模糊得像是一場夢。
春……夢。
不及格的春……夢。
昨晚那夢裡,莉提囑咐她的去睡了許辭的任務她都要完成了80了,想到這裡,倪央感覺自己這張老臉紅的要命。
她習慣性地去撈自己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撈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撈到,狐疑地去看床頭的小櫃子,小櫃子上卻空無一物。
不是空無一物。
是沒有她的東西,但是多了塊銀色的男士手錶。
「!」倪央立馬爬下了床,等到她下床看著自己這張床上多出來的一疊衣服,心臟都快停了。
她趿拉著拖鞋快步往外走,手剛握到臥室門把兒,門從另一面被人推開。
許辭穿著他那件黑色的襯衫,兩顆釦子未扣,半敞著懷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手裡還端著一個咖啡杯。
「喝了。」他把杯子遞給了倪央。
倪央看著許辭那件本來是光滑的綢緞面的襯衫現在有幾處地方皺皺巴巴的,心裡又是心虛又是羞惱,真要明明白白問許辭昨天晚上她是不是……
想想就老臉紅得要燒起來了。
倪央立馬抱著那個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喝到嘴裡她才嘗出來這根本不是咖啡,雖然也苦得要命,但是是藥的苦,不是咖啡的苦。
她嚥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喝了:「太苦了,我不喝了,這是藥,我沒病。」
許辭看著倪央嘴角殘留的一點藥汁,赫黑色的藥汁顯得她的唇瓣有些誘人。
許辭很自然而然地彎下身親了她嘴角一下。
倪央整個人和被雷劈了一樣,動彈不了了。
「許許許許許許辭……」倪央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你在做什麼?」
「你現在沒病。」許辭的笑容依舊很淺淡,只是今時今刻帶了點饜足在裡頭,「但是我有病。」
「昨晚我們那樣,我可能會傳染你。喝板藍根預防感覺雖然很大可能沒有用……但是,能讓我有理由逼你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他把倪央散在肩膀兩側的頭髮盡數攏到了她的耳後,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倪央的耳垂,他看著倪央懵懵懂懂的臉,失聲一般輕笑道:「現在你有沒有清醒一點?想起什麼來?」
「我把你睡了?」倪央這話說得順溜多了。
許辭笑容斂了斂,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你昨天抱著我睡了一夜,這應該就算是睡了。」
倪央瞬間覺得,她的世界有點崩裂。
不是夢。
那她好像……和許辭做了不少不該做的事情。
一壘二壘乃至二點九壘都完成了吧。
但是最後那點。
倪央還是得確定一下:「我說的睡,是深層含義的睡,是個及物動詞。」
「沒睡。」許辭挑眉看著她。
他的手刻意搭在了自己的襯衫中間的扣子上,那塊兒他的黑色襯衫皺得最厲害。
「昨晚我曾經詢問過你要不要到最後一步。但是你一直在玩我的扣子。你不答應,我不會做。」
玩他釦子……玩他釦子能把他這襯衫給搞成這種模樣嗎?她分明是在撕扯他的衣服。
倪央想著夢裡的自己是怎麼煽風點火的,就想回到昨晚殺了那個不夠矜持的自己。
「怕你醒來覺得害怕,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位了。」許辭一頓,「不過我留了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