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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心冰晶乃冰蓮之心,寒魄心決只是暫時壓制,一旦衝破先生必死無疑。」
她在說完後拂袖一揮,便見劍盒猛然關上,掩去了裡頭的斷劍。
「如此厲害。」林清知曉這劍厲害,卻不知如此的厲害,連心決都壓不住。
看來想要將這劍變為自己的,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生可是想煉化此劍?」巧奪天工多少也有些知曉他的心思。
想也是,這劍是驚世仙品,誰都想得自然也是想要將其煉化成自己所有。
不然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人想要入迷途林尋那不知名的寶器,哪怕最後會搭上一條命。
林清聽聞抬起了頭,疑惑地道:仙子可是有法子?」
「法子到是有。」巧奪天工輕應著點了點頭,只是後頭也不知是想著什麼,面上帶了些許為難,又道:「只是這劍畢竟是無暇霜客所有,想要完全煉化怕是難,先生可將劍放於此處,待煉化吾再告知你,如何?」
此劍已成了斷劍,可卻仍是如此的衷心為主,能夠看出此劍的厲害。
如此厲害自然也是難以煉化,林清當然也知道,若真是無法煉化也只能說自己同此劍無緣罷了。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劍盒,眉間微皺著片刻後才輕應著點了頭,道:「那就有勞仙子了。」
「無妨。」巧奪天工低應了一聲,同時拂袖一揚,便見劍盒快速入了紗幔下。
劍已斷,可劍峰依然凌厲。
她瞧著劍盒內的斷劍下意識伸手撫了上去,可指尖才剛觸碰便見朵朵冰晶快速結出,寒意四起,冰冷刺骨。
但也不知為何,此冰晶卻遲遲未觸碰到她的手,只是劍身被冰晶所覆蓋罷了。
細瞧了片刻,她才低聲道:「百年未見,你都斷了。」話音中還帶著一抹無奈,片刻後才散去。
林清並未瞧見她的無奈,可卻聽到了她的低喃聲,下意識看向了那口劍盒。
不知怎得,他從巧奪天工的話中聽出了悲涼,是在悲這把斷劍還是那位逝去的前輩。
他想應該是那把斷劍吧,傳聞巧奪天工能聽劍聲,興許是聽到了劍的悲鳴。
無暇霜客死時該有如此的悲涼,命劍被斷,身軀化為白骨。
如此之下,他竟也感覺到了斷劍傳來的一絲淒涼,就好似是在同巧奪天工訴說著百年來的思念,念著它已經逝去的主子。
都說人有轉世,可轉世後的無暇霜客他還是無暇霜客嗎?
劍一直在迷途林等著無暇霜客便也能知曉,它等的只有無暇霜客而非其他人。
又在內閣坐了片刻,他才告辭離開。
回輕雲山前他去了一趟荊桃塢,帶了些靈魚才入了輕雲山境內。
天色漸暗,陣陣熱意快速襲來,不過是片刻就下起了雨。
晶瑩剔透的水珠染著海棠花緩緩落於池中,些許落在了白之如的肩頭,染濕了他的髮絲。
不過他好似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到是被這不斷滴落的水珠鬧得很是不安生,嘴角一瞥不高興的挪著身子往水中沉。
月白鮫綃也隨著他的動作漂浮在水面,掩去了他的身形,只餘下了那條在水中飄動的尾鰭,激起了片片漣漪。
林清到時瞧見的便是這人如此謫仙的一幕,面上的倦意極深,薄唇輕啟著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說著什麼。
他下意識靠近了些,撩起他貼在面容上的青絲,細細聽著。
「阿清,阿清。」
低低地輕喚聲緩緩而來,裡頭還帶著一抹笑意,好似才吃了糖般,甜膩的厲害。
「恩?」林清聽著他喚自己疑惑地抬起了頭,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人睡著了都在喚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