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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腳並用,爬了好遠才回身,驚恐無比地盯著電梯。
「怪物……」男人喃喃著喊道,「怪物啊!」
簡星並不知道電梯裡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他重生之前見過,而且見過不少次,能大概想像到那邊的情況。
那老人軀體太老了,無法完成完整的異變,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陸錚寒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往前走了一步,他要去看另一座電梯的情況。
簡星立馬拉住了他:「你留在裡面,我去看。」
萬一還有什麼危險,簡星比陸錚寒更有處理的經驗。
陸錚寒沒有掙脫簡星的手,他說:「一起。」
簡星拉著陸錚寒的手腕,慢慢走出電梯,朝另一邊看去。
老人的軀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癱在電梯裡,面朝著電梯口,雙目撐大,嘴巴半張。
他眼裡的血色,包括他面板上的血色全都褪去了,整個身體呈現一種蠟燭一樣的灰白色,只有嘴角邊上的血跡,猩紅刺目。
警察來得很快,迅速封鎖了電梯,並且試圖攔住圍觀湊熱鬧的小區居民。
但這並沒有用,這不僅僅是個罕見的熱鬧新聞,還是一樁事關小區住戶安危的詭異事件。
中年男人差點被咬掉了耳朵,他手裡抓著一大團被染紅的抽紙,壓著耳朵傷口,那抽紙還是簡星好心提供的,從購物袋裡。
這次來的警察裡有個熟面孔,當初處理陸錚寒父親事件的陳警官,他帶了一個年輕警察,分別詢問中年男人和簡星與陸錚寒。
中年男人被嚇得失魂,說話顛三倒四,一會說自己父親瘋了,一會又說自己父親變成怪物了,被鬼附身了……
他耳朵傷勢嚴重,陳警官沒多問,讓人帶他去醫院處理。
另一個年輕警察在旁邊詢問簡星,途中他不斷用餘光打量陸錚寒,顯然是知道他。
陸錚寒置身事外一般安靜地站著,走廊泛白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的面板透出一種陰冷的蒼白色。
簡星和年輕警察說明自己與陸錚寒看到的東西,年輕警察的目光卻長久地停留在陸錚寒身上,他覺得這個少年實在冷漠鎮定得不對勁。
正想著,陸錚寒突然偏頭,黑沉沉的眸子直直向年輕警察看去。
那眼睛裡沒什麼情緒,只是冷淡又漠然的一眼,但年輕警察卻後背一寒,竟被嚇到,立馬躲開了視線。
「怎麼樣?」陳警官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異常。」年輕警察回神,簡單複述了一遍簡星講述的經過。
陳警官點頭,說道:「你去看看電梯監控。」
叫走小警察,陳警官先看了一眼簡星,隨後才看向陸錚寒,語氣和善:「你今天就去學校上課了嗎?」
陸錚寒一瞬就聽出了陳警官話裡的意思:「我母親的後事交給律師處理了,那些事我不懂。」
合理,但不符合道德標準的過度冷漠的理由。
陳警官沒法指責這一點,便說:「我給你聯絡了官方的心理醫生,你經歷的事情對於你一個孩子來說太沉重,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接受心理醫生的疏導。要是你不介意,週末我開車來接你去見她。」
陸錚寒道:「這週末我有其他的事。」
陳警官彷彿沒察覺到陸錚寒態度裡的拒絕,笑著問:「什麼事,和我說說。」
陸錚寒冷漠地說了兩個字:「抱歉。」
陳警官笑了,他道:「行,你們先回去收拾吧,把東西放一放,一會和我去警局做筆錄。」
等兩個少年離開,陳警官走到電梯,朝裡看去。
法醫正在收斂老人異常灰白的屍體,那屍體軟得不像話,好似骨頭已經融掉了一般,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