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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經一愣:“怎麼?是任得敬府上?不是說在路上遇了伏?”
琉璃皺著眉,想了一想,知道是虞允文要保住西夏與南宋的秘密合約,所以沒有告訴嶽經實情,便暗歎了口氣,讓嶽經遣走下人,再把在任得敬府上之事告訴了嶽經,且把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聽得嶽經幾乎哭出血來。
嶽經夫人在旁聽了也是陪著哭了一場,但事已至此,也終究是無法了。
“叔叔大好漢子,卻只剩下這三件遺物,這真是……唉……”
琉璃也哭了一時,見事也完了,便就告辭,嶽經留了一回,也留她不住——也知她是江湖中人,與自己這官家,畢竟不好來往,也就罷了,卻料不到她就是自己三弟找了數年之人。
琉璃打著把嶽經給的雨傘,出了嶽府的門,卻見洪七站在對面屋簷下避著雨,身上卻是已溼了。
琉璃深吸了口氣,走過去對他笑了笑:“怎麼在這裡避雨?不是已經定了客棧房間,既是淋得溼了,怎麼不去洗了擦一把,便是有內功護著身子,也沒必要硬挺著的。”
洪七卻道:“我知嶽經回去,必與你哭一場子的,若不在此候著你,怕你一個人沒處哭去,白白的憋屈了自己。”
琉璃聽了,心中倒被他觸到軟處,暖暖的很是受用,便道:“有你在,我就有處哭去了?”
洪七拍拍自己的胸膛:“你若想哭,儘管到這裡來。”
琉璃“呸”了一聲道:“你倒會說話,也不嫌臊得慌!”
說著把傘遞過去,洪七伸手接過了,一把傘罩著兩個人,便向客棧走去。
琉璃的身高,按現代人的演算法,大概接近一米七了,洪七也不甚高大,最多隻有一米七八,古代要是有高跟鞋給琉璃穿,那洪七可真不夠看的。
不過現在嘛,感覺倒還不錯——其實,就是有高跟鞋,也不能穿。穿上那玩意兒,怎麼動武!穿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所以兩個人一頂傘,在雨中走著,也頗有情調。
第十一章 輾轉相隨
只是琉璃看著那傘沿下流下的雨水,彷彿流過自己心底的悲傷,直墜落下地去了,一時間甚是無語。
回到客棧,琉璃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問洪七跟虞允文說了些什麼。
洪七告訴她,虞允文還是很看重嶽綱的,聽到嶽綱的死訊,當即吐血暈倒,倒把洪七嚇了一跳,忙給他推血過宮,才救了回來。
虞允文一邊哭著一邊聽洪七說岳綱在西夏的經歷,然後讓人叫來了嶽經,把嶽綱的死訊告訴了嶽經,只是瞞住了嶽綱真正的死因。
嶽經當時只是鐵青著臉,一個字也沒說,揖了一躬回身便走,虞允文也沒有叫住他,只是派人隨後跟著,怕他出什麼事。
洪七隨後便也告辭,隨著嶽經一起回家,卻見嶽經先去了自己辦公的地方,把該辦的急事都辦了再走,之後卻不回家,而是去了酒樓喝酒。
虞允文派來的人還怕他喝醉,結果他只喝了一小壺便走,倒讓人虛驚一場。
只是喝酒時已經下起了雨,洪七懶得避雨,便也就跟到了嶽經家門口。
“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嶽經的,不過這事也總還是告訴他們真相的好,只要嶽經自己把嘴給閉緊了,也就沒事了!”
洪七坐在浴桶裡,對著簾子另一邊的琉璃道。
琉璃現在的心很亂,不想一個人待著,只想有人相陪,所以洪七就讓客棧的店小二拉起了一張簾子,然後自己在裡面洗澡,琉璃在外面趴在桌子上一個人感傷著。
“琉璃,傷心麼?”
洪七忽地來了這麼一句:“不如我給你唱段蓮花落吧。”
琉璃撇了撇嘴:“蓮花落有什麼好聽,不就是老爺太太賞口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