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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淡聲道,「況且我這麼業餘的水平,教你那是誤人子弟。」
他只是天生的嗓音條件不錯,有一點淺顯的相對音感,所以在音準上基本不會出問題。
但總得是稍專業一些的水平才能說自己會唱,教人就更不用提了。
「那這樣吧。」傅容介也算理解了賀堇對「會唱」的高水準定義。
他靠著大理石臺面,有商有量地說,「剛剛你只唱了一小段,我很喜歡,你把剩下的部分唱給我聽。」
他語氣和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眼裡的期待明晃晃的。
明晃晃地想要在獨處時,讓賀堇唱給他一個人聽。
清甜歡快的旋律和悱惻婉轉的詞句都只有他能聽。
「就這麼簡單?」賀堇挑眉。
這個賠償實在沒什麼難度,也沒什麼分量。
「嗯。」傅容介目光劃過他剛浸了水、難夆現在還沾著水珠的冷白手指,頓了頓,出聲:「……你要是實在於心不安,也可以附送點別的。」
「……」
相處久了,對方的一言一行裡透露的情緒、欲l望都極容易捕捉到。
賀堇輕輕揉摁指節。
他思考了片刻,覺得應該尊者甲方的需求。
但無奈這需求提的模稜兩可。
賀堇開了口,「你可以說明白一點,不然我會敷衍過去。」
「怎麼敷衍?」傅容介饒有興致地問。
賀堇抬起眼眸看著他,忽然伸手將人拉到身前。
他瞧見傅容介頗為希冀地垂眸,目光點在他的唇上。
賀堇停息兩秒,如他所願地縮短了呼吸相聞的距離,但只是一觸即止。
「就是這樣。」賀堇說。
傅容介眸光晃了晃,像浪潮湧起。
半晌,才握住他的手翻轉過來,扣在身後的檯面,「我說明白,你就會做?」
賀堇其實有點好奇他究竟要什麼,信誓旦旦地「嗯」了聲。
傅容介蹭了蹭他頸側,「那就在這裡,不去臥室。」
「……」
賀堇下意識望了一眼四周。
客廳比起臥室顯得十分開闊且空曠。
賀堇下頜收緊,突然有點想跑。
他試圖先轉移話題,「你不是要聽我接著唱?」
傅容介親親他的眉骨和眼梢,「你要是有點誠意的話,相信這種情況下也可以唱得出來。」
「希望你不要走調。」
一場雨接連下了三四天才放了晴。
綿綿不絕的雨耽擱了許多人的週末出行計劃。
傅容介也因此不斷延遲戶外訓練的安排,而山地車邀請賽迫在眉睫。
以至於新的一週開始後,每晚賀堇都會收到傅容介去參與夜騎耐力訓練的訊息。
賀堇除了叮囑兩句注意安全外,也開始了自己準備要做的事。
時光一如既往地流淌不息,轉眼到了週五。
臨下班前,賀堇隨手翻了翻群聊,又退出來回復訊息。
曲巖的訊息。
說的是有關他和傅容介的事。
從曲巖的通風報信中,他才知道,近來幾天,公司裡一小群人在臆測他和傅容介的關係。
起因不僅僅是上週線上團建裡的表現,有人在車庫看到他們一起上下同一輛車。
但到底沒有證據,這些猜測並沒有說的太過分,也沒有廣泛傳播,並且帶著明顯的樂見其成的傾向。
賀堇不算太在意。
他對這類事很習慣,畢竟大學時連白南隨口一句話都有人信以為真以訛傳訛那麼久,就知道人大多是愛八卦而不認真探尋真相